“好了,既然他如此推荐,你们俩便来使使本事吧。”蔡掌柜挥手示意二人走近。
“冰儿先退于门外,随时听候。”得到蔡掌柜的眼神,冰儿请退出房间,把门捎上。
无名奕诸二人走近蔡掌柜,便是淡淡的香味,那是他还是今早的一袭红衣,乌黑的长发用深红色的发冠束着,为了防止头发凌乱,还拿一条珍珠护额戴在额上。
奕诸趁他还没开口就问他:“掌柜为何不去通传曾大人,虽说是在丽华楼内失窃的,可总算是这些人无理,怎么也得请些官兵把他们驱赶了才好。”
蔡掌柜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急,今日之事并不只普通的失窃,你们看下面那么多人,真以为是那些失主请来的?有大半怕都是今早那个钱二公子请来的。”
“是他!那个可恶的东西,”奕诸咬牙切齿地说道,又想起今早他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不由得打了个颤,奕诸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下次见到他我得要打死他。”
蔡掌柜又说:“我请了个他的手下,好不容易才拜托那个手下说出来,”蔡掌柜派人抓了个钱二公子的小手下,打个半死好歹是把事儿吐出来了,“那钱二的回到半路酒醒了完全,越想越不爽,嚷嚷着要我好看他旁边的人给他出主意,说是趁着这偷盗之事,找些人拿些木板武器来堵着丽华楼,让丽华楼做不成生意,钱二的想着自个儿过两天便随他那钱老头搬到西州去避战,山高皇帝远我也追究不了他,便买了些穷人来闹事。”
“既然如此,我们去钱家向钱老爷秉明情况,相信他会看着蔡掌柜的面子,把这些人撤下吧。”无名回答。
蔡掌柜甩甩手:“本不用如此,为防有人寻滋挑衅,我这里也养了二十几个家丁,个个皆是身强力壮,这十几个穷人身体瘦弱,根本不在话下。”
“那……”二人皆无言。
蔡掌柜“此次吾将计就计,让那些人把丽华楼暂且封起来,那些住客出入丽华楼皆要唯一的木牌作标记,我还派人监视出门的住客举动。”
无名说:“掌柜如斯大费周章,恐怕不是小事。”
蔡掌柜点点头:“善,你们知道丽华楼半月前曾发生过一起盗窃案吗?”
“略有耳闻,童小虎与我们说过。”
“小虎?呵呵,他竟会与你们说话,倒是新鲜,”蔡掌柜颦颦一笑,语气语气又严肃了起来,“先不说这个,我与你们二人接下来要说的,这事若是被外人所知,你我皆是人头落地的,半月前的事并不是普通的失窃案,半月前清州战场所来,辟邪大将军贾念秘密传回中都的战书,在丽华楼被人盗去,而那一位送信的驿丞也在房内被杀,大人深以为难,先是派人回中都禀报,又谴派手下到贾将军处请信。如今半月刚过,这次贾将军并无通知曾大人,又暗自地派信使到中都,途径丽城在此处落脚,此事几乎没人知道,昨日那封信函随着其他几房的财物被盗窃而一同被偷去,而那信使原是无碍,却畏罪自杀,留下遗书,就连我跟大人都是今日才知。”
“……”此事事关重大,二人皆没有经历过这些国家大事,听到这里,无名与奕诸携着手,手中满是汗水,口中颤抖着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二人相视。
无名想起那日自己与奕诸还在驿站,那里原本就没有什么人借宿,便说:“驿站皆有官道直通另一个驿站才是,那么清州的信使应该到丽州的驿站去才对,怎么会在丽华楼落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