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诸眼角泪水划过,无名一惊,便更加用力,好久奕诸眼睛突然睁开,满身颤抖着醒来,二人相视,略略无言。
无名问道:“妹妹,你,怎么了?何故眼角淌泪,又一惊一砸的?”
奕诸眼中闪过不安,说道:“不知为何,梦中隐约看到一个妇人,我自感到很是亲切,泪水无故流出,才被你惊醒,不知是何人?”
无名摇摇头:“准是……令堂吧?”
“我的……娘亲?”奕诸问道。
“嗯,做孩子的,对于母亲的记忆,自是刻在骨肉中,”无名抱了抱奕诸,自己的长发拂到了她的肩上,被她抓住了一小把头发,在手中甩着,“我的娘亲也是在我小时便驾鹤去了,可我至今还记得娘亲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
奕诸笑道:“姐姐的怀抱也很是温暖呐,难不成姐姐也想为人母了吗?”
“又胡说!”无名掐了掐奕诸的屁股,弄得她大叫一声,“快快起身,都怪你昨晚一直压着我,让我不能起身,如今朝食被放在门外,我们赶紧起身梳洗吃罢,然后到丽城官府去。”
“嗯?这离文武圣试还有三日之期呢,我们如今去那儿干嘛?”奕诸问道。
“到文武圣试之期的三日中,考生需到丽城官府作最后报道,以防心意有变;加之这几日我们皆为了躲避……秋荇哥哥,忘了去探望大人与柳姐姐,我们这次也能趁机去探望一下他们。”
“善。”一听到柳络筠,奕诸便很是兴奋,松开了无名,跳下床去,打开了门口,把朝食拿了进来放在桌上,又叫人去打了两盘水来洗漱,二人急促地梳洗后换上了新衣,吃过了便出去。
无名今日梳了个分髻,两个半月形的发髻就挂在头的左右上房,后脑剩下的头发绑在了一起,头上只点缀了几只蝴蝶的发簪,她穿着紫边白底上衣,下身浅绿色的裙子左腿边上绣着白色的牵牛花藤,一直绵延到裙底,很是精致;奕诸则是穿着冰儿给她改的衣服,上身的青色白花衣服很是贴身,袖子用红绳束在手肘前,下身是一件宽松的靛色裤裙,不能轻易看出是裤子,头上则是高高地束成马尾,用布条包裹着。
奕诸穿着这件很是贴身方便的衣物,心中很是欢喜,只是暂时不能与冰儿亲自答谢,心中很是遗憾,便问无名道:“不知冰儿妹妹等人是否平安,没想到少爷完全没有掉进陷阱,倒让她的一片赤诚浪费了。”
“也是我考虑不周,想着那时被秋荇哥逼至绝境,才出此下策,想着声东击西,但是冰儿妹妹应该没事的,毕竟咋们府中那么多人在后面追着,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定能相助的。”
奕诸听完后才恍然大悟:“是这个道理,那我们快生出发吧!”
“嗯。”
二人便匆匆走下楼梯,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