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尖叫声停了。
周遭许多人却被弄得像是服下过断肠草这种千古奇毒,躺着的,站不起来,站起来的呢,走路却一瘸一拐的。
我一看情况如此严重,突然后悔起来。
我到底为什么要叫唤呢?
不过,我的师父和师祖并没有责怪我,只是提醒我下次要叫唤时,可以先提醒他们一声。
我点头若鸡啄米。
“那,喜儿怎么办?”我颤抖着说,后悔自己出了宫。要是不出宫就好了,一会儿就能叫来太医。再说了,如果不出宫,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看白衣少年、师父、师祖都没有力气,自己试着去抱喜儿。刚一抱起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滑倒了。
这下子,我更急了。
我急得满头是汗。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我束手无措之际,白衣少年说话了。“我知道一处治疗铁打损伤,妇科疾病的地方,请姑娘稍等,我现在就去安排车马。”
我急得要命。
我自己的话都听不明白了,还能听懂别人在说什么吗?
不过,不等我消化他的话。
镜花水月里的人已经苏醒过来了,他们有的像是睡梦初醒,有的则像是发了一夜的脑热头痛。每每头一歪,就仿佛一根青筋直捅到脑门上去。痛得只好跪在地上。
我看到这个,真是又着急,又气恼。
虽然尖叫声让打斗停止了,可我的愿望也就是让打斗停止呀,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我知道我的想法过于天真了,但我确实如此想。
“来,把手给我。”
我看了看那少年,他的手光滑洁白,手指细长优雅,我实在有些不敢将我这双粗糙的手扶在他的手上。
我很想碰他的手,但我担心他看见了我粗糙的手。
这时候不应该胡思乱想,所以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交给了他。
天啊,他的手冰冷如冰窟。
这让我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
他拉了我起来,问。
“没什么,就是你的手太凉的。”
“哦,那是因为方才打斗使用寒冰玄掌的缘故。”
寒冰寒冰玄掌,哇。
那到底是种什么武功呀。
“咦,喜儿呢?”
方才我有点意乱情迷,一时没把注意力放在喜儿身上。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呀。
我擦了擦眼睛,不是吧,面前只有一个血泊窟窿了。
白衣少年温柔地问:“你在看什么?”
我哦了一声。“喜儿不见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我突发的迟钝反应一定会引得别人发笑。
那白衣少年面孔俊朗,十分俊秀(不,不,我应该说十分俊秀,他应该是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最帅气的少年了,全身上下带着一股高贵,清朗,飘逸的无与伦比之貌。我是要压抑我自己,才说他俊秀的。要不,我又要尖叫了,为他美丽的相貌尖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呢。),此时正满脸憋红,不想笑呢。
因为不想笑,于是他赶紧咳嗽了几声救急。“走吧,我想,他们已经将她拉倒车上了。”
我扫视了镜花水月,师父,师祖不见人影。
想必他们也已经去了车马上。
果然,我刚走出去,所有车马就已经准备好了。
“上去吧,喜儿在最中间的车里,我和你就坐最后这辆吧。”
他又把手给我。
此时,我已经不好拒绝了。
我扶着他的手,踩上了的马车。
夜色温柔,马车疾驰,我本想撩开车帘看看到什么方位了。他却挡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