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纪明有些厌烦的打开信看了起来。
秉文有些忐忑的站在一旁,他也不知道这封信里写的什么。是以,他一直观察着解纪明的表情。
眼看着他从愁眉双锁,到眉眼荡开笑意,面颊和耳朵都泛上了层层红晕,整个人突然容光焕发。
解纪明看完了信,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秉文行了一礼,倾佩之色溢于言表,恭敬的问道:“不知这封信出自谁的手?”
秉文的嘴角抽了抽,想着刚才不是还说谁派来的都不关心嘛。面上却是一片温和道:“解先生,这信看完了你得还给我销毁。”
秉文不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却知道这是夏初当他的面亲手所书,怕万一上面的内容落人口实,对夏初有所不利。
解纪明闻言赶忙捂着胸口,一副害怕珍宝被夺的紧张摸样问道:“这书法潇洒不羁,内容独到又精湛。为何要销毁?你既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秉文不禁扶额,半晌后说:“你若妥善保管,承诺不予别人看见也可以暂为收藏。”
“那是自然。”
解纪明理所当然的点头附和。
“既如此,解先生便跟我换个住处吧。”
“你还没告诉我,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解纪明执拗的问道。
“解先生,我这位朋友真的对你没有所求。只是欣赏你的才识,愿你在京中科考的这段时间可以过的稍许舒适一些。”
“我不需要这些,我只想见见他。”解纪明摇头道。
秉文如今也算得上京城里炙手可热的公子哥了,何曾受过这种冷遇。他嘴角抽了抽,耐着性子跟他说:“我这位朋友,他如今不再京城,是以才委托我来照拂先生。待他回京,在下必定为你引荐可好。”
“当真?”
解纪明还是有所挣扎。
“自然。”
“他何时回来?”
“放榜之后或许就能见到了。”
秉文想着,能拖一时先拖一时。
“只是换个住处,对我没有别的要求了?”
“没有。”秉文心中磨牙。
“那,便随你走吧。”
解纪明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便跟着秉文出门了。
行至双圣客栈的路上,秉文好奇的问解纪明:“不知这封信上的内容在下可否方便知道。”
一提到手信的内容,解纪明的面颊便呈现出了一抹兴奋的潮红,他正欲开口,想了想又撇了眼秉文道:“说了你也不懂。”
身后的桑一“噗嗤”笑出了声,赶忙忍住,低下头跟在身后。
秉文气结,瞬间一句话也不想跟这个解纪明多说。带着他疾步来到双圣客栈的房间,便匆匆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