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闻以往此时都是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素香代笔,只是这素香的老子,娘都是夫人身边得用的。如今夫人有意罚姑娘,再找素香……”也不必素月说完,这素香不就是顾宛珍那老娘放在她身边的暗探么。
顾宛珍想必也不是半点不明白,所以才没事就换丫鬟,身边的两个大丫鬟还都是从外边采买来的。珍珍在这里待得越久,就发现这原书中的恶毒女配实在是生活不易。
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
珍珍点着头,歪坐在椅子上,发愁的看着桌子上的笔抱怨道:“这笔软趴趴的,我写的手疼。”
“姑娘说笑了,这笔不都是软的么?您若是累了,我给您按一按?”说着素月也走了上来就要为珍珍揉按起来
珍珍任由她按,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憋着发愁。她实在是没法跟一个古人交流什么叫硬笔,就是同一时期的西方好像用的也是鹅毛……哎?等一下……
鹅毛笔!对!就是鹅毛笔!
珍珍猛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自言自语了起来:“对呀!对呀!鹅毛笔啦,蘸水钢笔啦!应该不难做吧?蘸水钢笔我还得出去找个老师傅做,是在太麻烦了,先做几根鹅毛笔把这一百遍心经写完的吧。”
做了决定,咱们说干就干,对于自己的拖延症珍珍心中是极为有数的,珍珍立刻便让素月去给她多买些鹅毛,还要鹅身上最长最坚硬的五根。
她躺在软榻上,开着窗吹着暖风,舒舒服服的吃起果子来。
素月的动作倒是快,一个时辰后就拎着一篮子的羽毛回来了,连珍珍都惊叹这孩子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羽毛的。
方才也吃饱喝足了,精力十足的珍珍找了把小刀,用着小刀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将鹅毛刻出一个笔尖,迫不及待的展开一张纸想要书写,然而……
没几下,那根羽毛的笔尖处就已经软趴趴的,不能用了。
珍珍苦着一张脸,又试了几次,依然失败。她有些气馁,将东西丢到了篮子中,自己趴在了桌子上。
素月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道:“小姐,这鹅毛会不会太软了些?”
珍珍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中一根根失败了的鹅毛。
“奴婢幼时见村口以为老婆婆做扇子的,她的扇子总是又结实耐用又好看。隐约记得她老人家在做羽毛扇的时候,总是会先将羽毛放在沙子中加热……”
珍珍一拍脑袋:“对!脱脂硬化!哎呀!我还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理科女的!”
哎呀呀!上了年纪,明显觉得脑子不好用了,多亏了人家小姑娘提醒。
想到了法子的她,一下子恢复精神坐起身,忙吩咐素月去将鹅毛插入沙子中加热到不透明,素月这丫头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呆呆萌萌的,但是干起活来却是手脚麻利的。
待素月献宝一样将一篮子处理成乳白色的鹅毛拎了回来时,珍珍兴奋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光,欢喜着接过来端量起来。加热过得鹅毛果然变得更坚硬,试着用小刀刻了一下,竟比方才更难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