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三岁时,二人皆因有一副好容貌,被迫成了魏太子的玩物。受尽毁辱、被鞭的只剩半条命时,亦是她舍弃,王姬尊严。与奴同伏仇人身下,才护得他平安。此后她,再也不以周姬自称。他们便该,知晓的...
远处漫天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半道折转的周明渊,被旱奴扯住了身形。胸腔闷的生疼、喉中像堵了棉絮般、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仰起,因绝望、悲戚,而充血通红的双眼。呆滞的望向那,漫天红光以及随风飘散下来的灰烬,眼中容不下它物,唯有那熊熊烈火一直在烧灼......
往后他,再也,穿不得红衫了....
东京街巷上,四处是泣不成声、拎着行囊、搀老携幼行色匆匆的百姓。
姚囙站在陈宅正门前,望着烧的通红的天空。满目茫然,失神了老半天。一夜之间,这是发生了什么?
拦住了正欲从她跟前,过去的一家三口疑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这一家三口急着要走,又见姚囙满脸懵懂的模样,遂停下好心与她言了一句:“女郎也快快逃命去吧,走北门!那些外邦蛮子,快打到东京南城门了,再晚些若是,被堵在城内可是要命了!”言罢也不管姚囙如何作想,扯过良人孩儿,便快速出了巷子口!
看着跑远的背影,姚囙仍是糊里糊涂。带着一肚子疑惑不解,迈步便朝人群中去了。却没看见身后的慧尘,正与人言语。待那人,闪身跃入屋后的巷中,才抬步远远的跟在她后头。
“离城的快着些,半刻后闭城门!”
北城门楼上的将士,向拥挤的人群,大声喝道。
还未出城的百姓,一听此言立时急了,一股脑的向前硬挤。姚囙本是站在后头,没想到,也硬是被挤的,随着人流向前。任凭她气力大,守着不可伤人的念头,再如何不想出城,最终仍是被人群,夹带,出了城!!
东京城内,慧尘罕见的蹙眉,当街训斥,跪在他跟前的短衣壮汉。姚囙被挤出城时,他远远坠在后头,被人群挤的靠近不得。而这得令护她的人,却也没随在她身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良久一甩袖冷声道:
“想法子出城,寻到她!”
地上那壮汉,不敢驳低头应下,起身向着相反的方向奔去。虽有武艺在身,终归不能飞檐走壁,只能去其它城门瞧瞧先了。他被大殿下从太子手中,要到跟前,令他去陈家,护个女子。他心中不满才大意了。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在逃跑时使出的气力,真是不可小觑!
慧尘看着,仍不断涌来的百姓,阴沉着脸,转身离开北门。
而此时东宫内的小奴,忽见陈文昆不知在何处,捡了,慧尘少时的配剑,拎在手中。不敢上前拦人,避在一旁任他出东宫。
内城来往兵将良多,陈文昆一路不避不让,直闯内城宫门。被挡在宫门处时,提了魏三的名号,才得以顺利出内城。
魏三只是排行老三,名唤魏暻修,是魏王第三子。从小便被孤立,既没好的外家,撑腰、壮胆,亦不像老大,聪慧、貌美、遂在魏王眼中,可有可无。
现今太子,魏长泰已亡。而长子,魏延泽又无意继承,王位。他这才被朝臣接受。
没想到他现在,还未即位,那成煜便领着大军,打上了家门!而乾宫此时,仍在灭火,如此波折,岂不是在昭示,他并非明君?
陈文昆可不管,魏三与他那些朝臣,是如何愁白了头。出城后心急如焚奔向家中,街巷上的铺子,皆是关门闭户,四处尽是行色匆匆的百姓。
虽有遣人送女眷出去,但慧尘此人,城府深沉、行事更是叫人难以揣测。倘若昨日,酒中不是迷药,而是毒药,他早已无命矣!再则,慧尘此人还对,阿囙存心不良.....
陈文昆归家后,未寻得家人,却见寝房内有湿衣衫,心有不安。转身便出了家门,朝清风酒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