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鸿问道:“可我听说,你开店的资金是借高利贷的?”
黄烈解释道:“我只是名义上借高利贷,暗地里早就还清了。主要是担心,解释不了这笔来历不明的资金。”
张雨鸿第一个想到,提供资金的人是钱老爷,但是这笔资金很容易打水飘,钱老爷也不是善人。而且,钱老爷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的投资,以他的名义,黄烈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有必要搞的这么神秘吗?
张雨鸿严肃的说道:“给你资金的人是谁?”
黄烈犹豫了一下,颤抖的说道:“大人,我不知道。他每次跟我见面,都是蒙着面。”
张雨鸿揉了揉太阳穴,思考之后,问道:“是男是女,总能听出来吧!”
黄烈回答道:“听声音是男的,他非常小心,每次见面,都是他突然来找我的。”
张雨鸿看得出来,黄烈的心情慢慢恢复了。便问道:“案发当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把实情全部说出来,我一定保你平安。”
黄烈并不相信张雨鸿的话,说道:“其实这三十年里,很多任县令都尝试过打破垄断,都失败了。大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而我的根就在这风县,走不了了。这一次,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打破李家的垄断,让风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雨鸿走到墙边,背对着黄烈,眼角泛出泪水。张雨鸿也犹豫了,该不该回家,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土匪横行,商家垄断,百姓叛乱…每一件都不是容易解决的。张雨鸿觉得自己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
张雨鸿大喊道:“来人,把黄烈带下去。”
狱卒飞快的跑进来,将黄烈押入大牢。
张雨鸿刚回到房间,推开门,就看见张正,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
张雨鸿关上门,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来我房间做什么?”
张正递给张雨鸿一封信,回答道:“我之前一直劝你回去,你不肯。我就给夫人写了一封信,详细说明了风县的危险。”
张雨鸿接过信,不想看,就把信放到桌子上,问道:“我娘在信中说什么了。”
张正快速的说道:“这封信是老爷写的,他说:如果风县太危险了,就让你辞官回家,毕竟一家人平平安安最重要。”
张雨鸿又将信拿了起来,说道:“你确定这是我爹的原话,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张正解释道:“少爷,老爷都同意我们回家了。我们就辞官回家吧!你一直都不想当官,现在多好的机会。”
张雨鸿看了信中的内容,确定了张正没有撒谎,问道:“你什么时候给家里写的信,也不告诉我一声。”
张正委屈的说道:“少爷,你这几天一直都很忙,我哪有时间跟你说啊!你回不回去,给我一个答案吧!”
张雨鸿用手敲一下张正的头,说道:“我需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案吧!”
张正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少爷,无论你回不回去,我都跟着你。”
张雨鸿没听懂,便把张正推了出去,说道:“你早点休息,别整天胡思乱想的。我明天还有案子处理,就不跟贫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