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傲然说:“我就以秧针为题做一首诗”
高田如楼梯,平田如棋局。
白鹭忽飞来,点破秧针绿。
山的田,高高低低就像楼梯;山下的田,块块分割犹如棋盘。忽然一群白鹭飞过田野,点破了秧田里秧苗成片的绿色。
王守仁大笑,杨小弟化联为诗相映成趣高明、高明,我也有一首小时候的旧作。
象棋终日乐悠悠,苦被严亲一旦丢。
兵卒坠河皆不救,将军溺水一齐休。
马行千里随波去,象入三川逐浪游。
炮响一声震天地,忽然惊起卧龙愁。
王守仁小时候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一直沉迷于下棋。有一天,其父王华忍无可忍,就将他心爱的象棋扔到了河里!这么个无奈的冲动性的举动,居然在儿子心灵起到了震撼的效果。
从此,王守仁就专注于学文习武,正式走了他的“立言、立功、立德”之路,朝着“卧龙”这个偶像逼近。父亲王华“震天地”的“炮响”,终于“惊起”了王守仁的“愁绪”,使他获得了一个极可宝贵的外力,顺利地从业已形成了的习惯中挣脱了出来。
朱厚炜站起来笑作对王守仁说道:“王大哥,听说你新婚之夜还在和道士打坐论道,把新娘子留在新房是你岳父第二天把你找回来的。你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找到理没有?好像理没有格到人都累病了。”
王守仁也是洒脱之人并没有因为朱厚炜是皇子就惶恐死守礼教。
王守仁说:“最近一段时间我比较苦恼,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那就是朱子所说,一块叫做“理”,另一块叫做“欲”。朱圣人认为“理”是存在于万物中的,但却有着一个大敌,那就是“欲”,所谓“理”,是宇宙万物的根本规律和准则,只要人人都遵循了“理”,幸福的生活就来了,那好处多了去了,天下安定了,世界和平了,宇宙也协调了。换在今天,这玩意儿还能降低犯罪率,稳定社会,那些翻墙入室的、飞车抢包的、调戏妇女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会统统地消失。最终实现和谐社会。
朱厚炜说道:“你是把理和欲分开来格当然想不通。当我们一提到本质时,我们便将本质与存在加以区别,而认存在为直接的东西,与本质比较看来,只是一假象。但这种假象并非空无所有,完全无物,而是一种被扬弃的存在。本质的观点一般地讲来即是反思的观点。反映或反思这个词本来是用来讲光的,当光直线式地射出,碰在一个镜面时,又从这镜面反射回来,便叫做反映。在这个现象里有两方面,第一方面是一个直接的存在,第二方面同一存在是作为一间接性的或设定起来的东西。当我们反映或(象大家通常说的)反思一个对象时,情形亦复如此。因此这里我们所要认识的对象,不是它的直接性,而是它的间接的反映过来的现象。我们常认为哲学的任务或目的在于认识事物的本质,这意思只是说,不应当让事物停留在它的直接性里,而须指出它是以别的事物为中介或根据的。事物的直接存在,依此说来,就好像是一个表皮或一个帷幕,在这里面或后面,还蕴藏着本质。”“存天理,去人欲”。因为我们把别的意识当作存在着的并直接地独立自存的事物,却只认为是构成概念的一个理想性的环节。概念常被认作思维的一个单纯的形式,甚或认作一种普通的表象。为情感和心情辩护的立场出发所常常重复说的:“概念是死的、空的、抽象的东西”这一类的话,大概都是指这种低视概念的看法而言。其实正与此相反,概念才是一切生命的原则,因而同时也是完全具体的东西。概念的这种性质是从前此的整个逻辑运动发展而来的,因而这里用不着先予以证明。至于刚才提到的以各概念只是形式的那种想法,是由于固执内容与形式的对立,而这种对立已经和反思所坚持的一些别的对立范畴,全都得到辩证地克服了,亦即通过它们自身矛盾发展的过程得到克服了。换言之,正是概念把前此一切思维范畴都曾加以扬弃并包含在自身之内了。概念无疑地是形式,但必须认为是无限的有创造性的形式,它包含一切充实的内容在自身内,并同时又不为内容所限制或束缚。同样,如果人们所了解的具体是指感觉中的具体事物或一般直接的可感知的东西来说,那末,概念也可以说是抽象的。概念作为概念是不能用手去捉摸的,当我们在进行概念思维时,听觉和视觉必定已经成为过去了。
研究纯粹理念的科学,即研究思维的最抽象的要素所形成的理念,研究理念的纯粹规定,这样一些纯粹规定的系统就是代表人类思维的基本原理的逻辑学,同时还代表着事物的本性。逻辑学的概念就其是思维和事物的统一来说,就是真理本身。真理的逻辑和形式逻辑不同,后者处理的是思维的有效性问题,是非真谬逻辑,而真理的逻辑是有内容的真谬逻辑。逻辑学、认识论和本体论三者是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