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殿下竟有如此通天的手段!”凌山雨折好信纸,重新放入信之中,虎目中闪烁着惊诧,“巡城将士连姜龙进城的消息都没有传来,而殿下竟连姜龙何时入的城,从何地入城都知道,殿下手下一定有一条不为人知的情报系统,且强大无比。”
凌山河眸中亦是流露出惊讶,但也只是片刻,稍稍思考后,抬起深邃的目光,望向战王府的方向,“二弟,殿下不是向来如此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那双手可是能够拨云弄月的,战乱之时,如是,安定之日,亦如是,这便是龙生龙,凤生凤吧!”
“也对。”凌山雨低头看了看手中折叠好的信纸,眸色中微微泛起感谢,“殿下知道我等不涉党争,只忠于陛下,想来,这信纸是殿下想要我们交给陛下吧!不然的话,让幽月传话便可。”
“只是......”凌山雨的浓眉一皱,“这样的话,殿下不是自暴实力,让陛下忌惮吗?姜龙抵达皇都的事情,陛下可是都不知道的。”
“二弟,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吗?殿下虽然智深似海,但与陛下相比还是稍逊一筹的,你不要忘记,殿下所学的大部分都是殿下所传授的。”凌山河折着信纸,轻声叹了一口气,“这信纸便是明证,在我看来,这信纸便代表着战王殿下向陛下低头了,父与子,子与父,两者勾心斗角,真是.....”
“大哥,慎言。”凌山河的话还没说完,凌山雨望了一眼慕容幽月,慌忙阻止道:“臣不议君,是为忠也,我们身为臣子的,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其它的,与我们无关。”
他这话一说,慕容幽月嘻嘻哈哈一句,打着哈哈道:“这里着实无聊,我出去玩会儿。”
“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凌山河望着那走出门槛的慕容幽月,欲言又止。
“这孩子,若是不是陛下的人该有多好?”凌山雨幽幽叹息一句,望向那欲言又止的大哥,问道:“大哥,你想说什么?”
凌山河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又是一句叹息,“只是委屈了战王殿下,你不是不知道,战王殿下是何等的高傲,在他的眼里,他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包括陛下,曾经的他失去天时地利,以一千烛龙将士狭路相逢于五万霸天皇朝精锐将士之时,可是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殿下实在是太过杰出了,”凌山雨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陛下毕竟褫夺了皇后之位,世人谁不知皇后母仪天下,贤良淑德,皇后怎会暗施巫蛊之术,听说,陛下连查都没有查,直接下旨褫夺了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展开信纸,天机阁三个字赫立眼中,“殿下此举应有两层的意思,承认自己是天机阁的阁主,陛下一旦知道殿下为天机阁阁主,天机阁于陛下而言,也就没了什么秘密,殿下此举无异于自断双翼,此为一。”
“第二层的意思呀!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殿下是为了冷宫中的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