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就是最好的形容。
美艳不可方休却也毒入人心。
谢惊鸿也算是和白夕一块长大的,从小学到高中哪哪都在一块。
可谢惊鸿和陆意生不一样,他没和陆意生成为白夕的发小死党,而是成为了白夕从小烦到大的死对头。
两人大大小小的恩怨都快堆成山了,白夕只顾着厌烦着谢惊鸿了,哪儿还有时间注意这人长得多好看。
但如今,在多日未见的情况下,白夕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确实实被谢惊鸿这个臭傻逼狠狠惊艳了一把。
只可惜长得再好看也是个虾仁猪心。
白夕甩了几次也没甩掉谢惊鸿抓着自己的手,终于抬起头,不耐烦道:“我说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还真是对不起了啊,委屈谢大公子屈尊降贵来嘲讽我这个恶心的同性恋了,怎么样,看我现在这个落魄样,满意了吗?”
白夕话一股脑全都倒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居然感觉自己还挺委屈的,但又不想服输,他挺不想让自己在谢惊鸿面前表现出示弱的情感。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不知道哪儿冒上的劲一把推开了谢惊鸿的手,想也没想就往外面走。
一旁的经理身子刚往这靠,就被白夕冷漠的眼神给看僵住了动作,“白少……”
白夕打断他,恶狠狠道:“你敢拦我的路?”
经理被他类似猛兽的眼神看得心一惊,彻底熄了声。
陆意生早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看着白夕往外面跑,愧疚的不知道怎么好,他也站起身狠狠瞪了一眼谢惊鸿,把衣服一拿就要拔腿往外跑去。
结果还没等他站起身,就看见面前的男人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就呆在这。”
那眸子隐藏着复杂的情愫,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陆意生怀疑自己眼瞎了,不然为什么会在他的脸上看到懊恼的神色,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谢惊鸿一窜风似的跑了出去。
陆意生悔恨得要死,要不是他哥和谢家关系不错,他也不想理谢惊鸿这个傻逼。
这次要不是谢惊鸿这傻逼拿他哥要挟他,要把他在外面鬼混的事迹全都告诉他哥,要不是为了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信任,他才不会把自家发小的行踪透露给他呢。
这下可好,整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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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还没走下楼梯就被谢惊鸿给拦住了。
白夕这回是真的被气笑了,他双手胸前交叉,昂起脑袋,“你今儿到底什么意思?”
谢惊鸿跑太快,气息还有些不稳,他挡在白夕面前,语气里却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绷紧了唇:“你的事儿……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白夕奇了,睁大眼睛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谢惊鸿:“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谁和你聊这事儿了?”
谢惊鸿眉头轻微皱起,他偏过头,有些不自在得开口:“你……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不想,所以你可以让开了吗?”
“不行。”
白夕觉得自己今天能被他墨迹死,白眼都快翻上了天,“那你就赶紧的有屁快放。”
谢惊鸿抬头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道,“你最近的事情我都差不多了解了……”
白夕一点也不意外,他可失踪了三个月呢,这事要是有心了解铁定瞒不住,他挑了挑眉,“所以呢?”
谢惊鸿顿了顿,那张艳丽的脸上诡异得氤氲出两抹浅红,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反刚刚的强势,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你……你要现在实在不想呆在白家,就去我家吧。”
白夕嘴角挂着的笑僵住,猛地抬起头,惊愕布满他的狭长秀美的眼眸:“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实在不想留在那边,可以来我家……”
“你疯了。”
白夕下了定论,他扭过头,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谢惊鸿却很认真拽着白夕的手腕,将他扯回了自己身边:“我没疯,我和我哥说过了,你要是不想在白家了,就来我家吧。我……我家地方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