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了帐中,王夙已经把书本放下了,汤丰和自己的亲兵在外面说的话,自己也都听到了。本以为汤丰会盛怒之下,或是抽刀杀亲兵,再不就是直接走了,没想到还是恬不知耻的进来了。别看汤丰这个样子,名义还是大帅,王夙绕到桌案前,给汤丰行礼。
“不知大帅亲自来到前营,先锋官王夙有失远迎,还望大帅见谅。”
“没事,没事,我是私访来的,不接也好不接也好,来把东西放桌子,你们就退下去吧。”
“大帅,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哦,我让厨子炒了几个菜,我自己带了一坛酒,也没别的,今天咱们吃点喝点。”
“大帅,你我身在军营,营中有令可不许喝酒。而且大帅不是身体欠安,虽说要以酒为药引,可现在也没有药可以吃。”
“有令不也是你我定的吗,就是喝些也没什么,至于我的身体,刚才活动活动已经好了。”
“那也不行,现在大军已到益州地面,前方不远就是马鸣关,喝酒误事,万一敌方前来偷营,咱们如何是好。”
“现在我的大军就在后方不远,先锋营中也皆是精兵强将,况且和马鸣关还是有些距离。如果他们派兵偷营,一者他们要经受奔波之疲,我们都是以逸待劳;二者两军相互呼应,一旦敌人偷营不雅如瓮中捉鳖。最后,最重要一点,先锋官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吗?”汤丰说的几句却有道理,王夙选在这里扎营,没有再进一步就是防止敌人偷营,这里地势开阔,没有太多的遮挡,便于观察敌人的动向。而且只要我军避开敌军锋芒,后稍大军向前赶,很容易就可将敌人困在军中,任人宰割。
汤丰说了几句人话,确实有说服力,如果再推辞下去,恐怕他有疑义,王夙只好坐下和汤丰一同饮酒。王夙知道自己的量,就这一坛不算大事,可也怕喝多误事,都只是劝汤丰喝酒,自己所喝的很少。汤丰白日已经醉过一回,如今再喝酒很快就喝多了,看着白天要杀自己的人也亲切多了,开始慢慢说些背着人的话了。
“你知道我这次来之前,我义父说了什么吗?”
“杨太傅和大帅嘱咐什么了?”
“他告诉我了,这次下来讨伐益州赵和,明面过这一洲一城要收集军备物资,背地里可就要和那些官员要好处。先不说不给的,就是给的少些的,我义父知道之后,在皇帝面前随便说两句,不是掉到偏远的地方,就是要罢官的。也别说我们太狠,只要他肯花钱,到时侯义父就说‘这人之前是被冤枉的,实际他做的事情都是另一个人干的,为了鼓励清官,安抚于他,可要好好的赏赐’。恩,那人不是在调回去,也要安排个好地方。”
“来大帅,别只喝酒,来吃点菜。”王夙说是让菜,可又倒了一杯酒。
“哎,这菜有什么好吃的,我在家里吃的可比这个好多了,而且不光我一个人吃,身边可还要有几个。”
“大帅您失言了。”
“哦,是吗,嗝,看来我酒量退了,怎么喝几杯就不行了。”汤丰站了起来,“先锋我有些困了,我先走了。”汤丰还算清楚自己就是在女人身犯的案,在说下去恐怕就出事了,想再说什么也忍住了。
“大帅慢走,大帅的亲兵呢,快来扶你们大帅回去。”
“不忙,我还有一些事没说呢。”说着汤丰在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写纹银五万两,他也算是下了本了。
“大帅这是干什么,这东西我可不能要啊。”
“怎么不能要,不就是一张纸吗,就是放在你这里,我带着嫌它沉,以后要是还有沉的,还得先锋拿着呢。”将银票塞到王夙怀了,亲兵进来扶着汤丰走了,不一会在门口拦着汤丰的亲兵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