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似乎想到不好的事,仁王皱眉,“就是脾气不怎么好,而且总是和约定的要求不一样,让我有些费力。”
我还想再继续深问,却收到他暂停的手势,“不说这些,我们今天本来是来放松的,总说工作干嘛。你呢,在这里呆的怎么样?”
“我嘛,还好。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并不怎么合群,到哪都一样啦。”
仁王雅治不赞同的皱眉,还要说什么,目光却越过我朝向了另外的方向。
“怎么了?”我眨眨眼,顺势回头沿着他的目光扫去。
入目所及的是穿着休闲罩衫朝我走来的少年。
“中原君?”我惊喜得站起来,“你怎么在这里,太巧了。”
我正苦于因为上次的事情没办法当面谢谢他,又不敢自己一个人闯入他工作的地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偶遇。
“……啊。”中原中也扯了扯领口,视线落到对面的仁王雅治身上,抬抬下巴,“他是谁?”
“哦,忘了给你介绍,”我赶紧起身,“是我的好朋友,仁王雅治,现在负责杂志社的拍摄。”顿了顿,我又补充道,“如果中原君有需要拍摄需要的话也可以找他哦。”
似乎是被我感染,仁王挑了挑眉,唇角微扯,“噗哩,我拍摄角度可是无敌哦。”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需要啊。”中原中也嘀咕着,但也象征性得点点头示意。
“中原君怎么会在这里?”我好奇道,“是……有什么工作吗?”
“没什么事,路过了恰好看到你。”他抬起手似乎是想伸过来。
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偏过头去——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察觉到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放下手,他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甚至只是很轻松得站在那,就仿佛这只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前几天我那从弗洛里达空运了一批荼蘼花,你喜欢的话我让人送过来。”他双手插兜站着,声音含着点散漫,“放在我那里没什么用。也是浪费。”
“会不会有点太多了,”我犹豫了一下,“如果只是几株栽培在花盆的话,那还好。”
“港口……我那里有专门的培养间,什时候你想要随时拿。”中原中也压低帽檐,“下午我让人给你几株过来。”
说完他转身,并不打算多待。就好像走过来只是专门要告诉我这个消息。
“中原君……知道我喜欢荼蘼花吗?”我出声喊住他,“为什么会送花给我?”
他沉默半晌,良久才声音暗哑得答道。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适合你而已。”
说完他背对我挥挥手,很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我出神得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猛地拍头——啊,说好要跟人家道谢的,结果不但没有道谢成功惹得中原中也似乎不愉快,还莫名其妙得收了一堆花是怎么回事?
“阿遥的桃花运真好,”仁王雅治笑嘻嘻得摸了摸我的头,“我家阿遥终于也长大了啊。”
我郁闷得瞪他一眼拍掉那只爪子,“什么你的我的。”
“好吧好吧,”他耸耸肩,“阿遥这么受欢迎,真不知道哪一天会被从哪来的臭小子夺走。”
他装模作样得叹了口气,“真是令人伤感呢,距离你跟在我身后喊着雅治哥哥的日子都过去那么久,想到终有一天你会出嫁我的心就好像被放在火炉上煎烤一般。”
“我不记得对你有过那种称呼哎。”我费力得踮起脚敲敲他的头,“雅治总是这么胡言乱语,怪不得上次柳生君告诉我不要相信你这个骗子的话。”
“噗哩,真让人伤心。”仁王雅治把玩着小辫子,似笑非笑,“亏他还是我的搭档。”
“柳生君?”我死鱼眼盯着他,“雅治君,不要总骗我了,柳生君身为医生又怎么会是你的搭档啦。”
仁王雅治只是淡笑着没有出声,也没有反驳我的话。
日上中午,我只请了半天假还要会公司,只能先跟仁王雅治告别。
“雅~治~!”
没等我说出再见的话,一个娇俏的身影飞扑过来已经挂在了仁王身上。
“这是命运的牵引吗?我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雅治,好开心!”鲜红长发被竖成单马尾扎在一边,少女赤色的眼眸眨巴着望向我。
“雅治,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她忽然跑到我面前,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精致的蓬松连衣裙,粉黑相间的格子,腰际绑着硕大的蝴蝶结。
青春,活力。
就像是……偶像。
“嗯……漂亮是很漂亮啦,”仔细盯着我半晌,她又笑嘻嘻得跑回去挽住仁王雅治的手臂。
“但是没有我可爱哟,雅治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女朋友呀?”
我失笑着摇头,“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咦咦咦,”少女惊讶得看看我,又看看仁王雅治,“雅治不会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能放走,超级——逊!”
仁王雅治无奈得扯下少女的手腕,“白鸟,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跑这来干嘛?”
“哼,都怪大河那个笨蛋,人家想吃Love cake家的喵喵蛋糕啦!说什么热量高不让我吃”白鸟由加莉噘着嘴,“啊啊大河真的太讨厌了!”
“身为艺人不控制饮食才怪吧,”仁王雅治吐槽,转而面向我, “这是白鸟由加莉,你应该认识。”
即便见过电视上,再见到本人我依然掩饰不住眼睛里的惊艳。
真的是……太可爱了。
“你好,我是椎名遥。”
“嘻嘻,我是由加莉哦。”她抱怨着说,“我都说好几次啦,雅治叫我由加莉就好嘛!”
仁王雅治老神在在得把头撇向一边,装作没听到。
白鸟由加莉更生气了,掐着腰正要大吼,忽然旁边传来一声爆破。
下意识的,我想都不想护住少女奔向一边,“小心!”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迅速蔓延,我抬起手捂住眼睛绷紧神经等待下一波的到来。很奇怪,那一瞬间我想到的不是我的父母家人,而是某个不靠谱早上从我的家门刚刚离开的家伙。
——我忽然想起,他还欠我一件衣服。
预料中的冲击没有出现,周围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睁开眼。
视野中里衣袂飞扬的身影逆着光线映入眼帘。
穿着砂色风衣的男人被浸润在逆光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单手插兜转头看着我,眉眼弯弯。
“哟,阿遥,刚刚心里是不是想的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