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扣了扣腰间玉带,打量着杨妈妈。
杨妈妈看起来并不像寻常意义中的青楼老鸨,她看起来甚至很年轻,身材苗条,更像是闺阁里的小姐而并非是红楼主人,手中还拿着一支毛笔刚刚放下。
曲初抱了抱拳,行了一个男子礼仪。“我来赎人。”
杨青恍然大悟,观云楼的美人都是男人,但是他们的客人也大多都是男人,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愿意雌俯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观云楼的美人从进了观云楼开始,便要开始学习着怎么伺候男人,从承欢的姿势,到嘴里的蜜语,那是一一都要学过的。
有些色令智昏的客人和美人共度春宵之后,被美人的甜言蜜语哄着上了天,心里失了理智,没了分寸,一掷千金的要为一个下贱的人尽可夫的男人赎身。
这在观云楼,乃为常事,没什么稀罕。
杨青福身,回了一礼。
“客人要赎谁?”杨青坐下去,手里提起笔,微笑着等待曲初的回答。
“妙景!”曲初没有休息好,又有点受了寒,站着便有点累了,随便寻了个椅子便坐了下来。
杨青像是被吓住了,悬停的笔尖在纸上晕染一大片墨迹,但是她都无所觉,诧异的再次重复。
“妙景?”
“嗯,是他,怎么,他不能赎?”妙景乃是观云楼最红的小倌,观云楼不想放这棵摇钱树,到也能理解。
曲初摸了摸腰间垂挂的美玉,想,能不能赎都是必然要赎的,若是用财赎人不行,那就用权赎人。
所谓民不与官斗,想来公主府的霉头还是无人敢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