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冤魂钱财,这还是头一遭,完全不知如何下手呀!”
鬼火越来越近,弟兄们的那颗心更是提到了嗓门,静静的等待着莫匪指令。莫匪眼看时机成熟,提着斩马刀,边冲边大吼一声:“弟兄们,上!”
“匪哥,真去劫冤魂?”
“那我们是上,还是不上呀!”
所有人都待在原地,心底七上八下,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而此刻的莫匪在他们心中简直就是牛鸡到爆了。
直到小结巴大声嚷嚷着:“匪…匪哥,我…我来了。”
众人才硬着头皮跟上。
一时间,如慢腾腾的洪水从山岭间冲了出来。
“山匪,是山匪,所有人保护挺富少爷。”
随着一声破音嘶吼,兵刃相交,凄厉惨叫,车内更传出李挺富个抱着财旺哇哇哇的哭吼,此声彼起,寂静的黑夜瞬息便沸腾了起来。
“劫匪?”
“连鬼火都敢劫持?”
“这帮劫匪胆儿也太肥大了吧!”
车篷上,方行惊醒过来,心都凉了半截,还好他搭了趟方便车,爬到车篷顶端,否则,说不定就成刀下鬼了。
“真TAM险!”
方行拍着胸膛,趁着幽火传出的光线,快速的寻找着生路。
这帮劫匪连鬼火都敢劫持,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那一道道惨叫声更足以说明这帮劫匪是刀口舔血之人,多凶残不言而喻。
尤其是像他这么帅气逼人的人,要是被发现,怕是要被劫匪中的女劫匪给活生生折磨而死。
想起那惨烈的下场,方行吓得脸都青了。
“不行,得逃!”
趁着乱战,光线微弱,方行快速翻下马车,偷偷摸摸朝山岭而去。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秀气而温和的声音:“路过的朋友,你们是打不过我们的,与其无谓抵抗,还不如放下手中兵刃,去寨中小饮一杯呢?”
“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呢?”
“要是有,那就来一坛。”
一男子一袭白衣,一手摇着锦鸡羽毛扇,一手举着火把,从山岭里闲庭信步而来,那儒雅,那步伐,那神情,看上去简直就牛鸡到爆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里长坡岭第一谋士吴略。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刻,一言定成败。
不过此刻,在众人的眼中,就他妈一副欠抽的模样。
弟兄们在前厮杀,他躲在背后毫发无损,弟兄们都快拿下了,他出来高调的装一波B。
对面的人也恨不得抽了他的筋。
不敌就不敌嘛,用得着这样的羞辱?
“吴略!”
“下次早点出来。”
莫匪看着对方丢下兵刃,不做抵抗,硬生生把吼声压制了下来。
“匪哥,你牛鸡呀,一眼便知那不是什么鬼火,而是牛粪燃烧,一眼便识破今日便是大票。”
“弟兄们,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匪哥,艺高人胆大,慧眼破鬼火。”
吴略跑到莫匪身边,举高火把,照亮莫匪,看向众人道。
他要让所有的弟兄都认识到,这才是他们的哥,他自己在怎么牛鸡,也自能在哥之下牛鸡。
吴略之才岂是盖的。
突然,吴略嘴角微扬,笑嘻嘻道:“小兄弟,你没看见暗箭吗?”
“这么个走法怕是不行哟。”
方行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就青了,内心更是千万个草草草。
“这都被发现了?”
“能被发现的箭还是暗箭吗?”
方行内心又是千万个草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