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那头早就交待,干活的只说有大东家来这里做事。以后建成了,是什么东西,大家一瞧便知道。现在就别声张,闭嘴做事。
若婵所谓的盖房子,自然也只是个猜测而已。
“王爷对姐姐可真好,三日回门时那身子弱地,竟然抬也要让抬着去。想必这新修的房子也是为了得美人一笑罢了。”
姜丽妍稍微偏了偏脸蛋,对着镜子的脸左右看了看。
说着话,眼神露出几分苦涩,唇角勉强勾了一勾。
心里不解,自个样貌身段皆不俗,那王妃面貌虽佳,自个的身段自己清楚,比那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为何,前几次请安,那王爷正眼也不愿瞧一眼。
不仅如此,每当王妃想离开,他都找了借口留着。
第一次也可以理解,毕竟大家都没见过,可是第二次第三次仍旧如此。
接连几次,既没有寻着机会二人单独相处,更没办法使些力气与他有些接触。
那王妃倒是黏他的紧,走路时去扶着,坐着时紧挨着,甚至不害臊地当着别人面伸手按摩着腿脚。
可自己呢?
进门一个多月了,连王爷一句暖话都没有得到,每次请安都是表面上寒暄几句,大部分还是自己讲话,王爷随口答上一句。
反而是王妃,每次一开口,哄地王爷连连顺从。
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那王爷现在身子骨虽然是差了些,但请安的时候自己也看得出,现在在一次比一次明显好转。
上次去的时候就已经不似第一次见时那种病容,而且腿不仅可以站立,还在厅内来回踱了几步,腿脚俨然也是很快能康复的样子。
而且早就听说大婚那日王妃那边是递了带血的元帕给宫里的,说明那王爷是能成事的,只是还没有轮得着自己罢了。
现下他的身体也已经好转,若自己还不夺得些好感,那前途便不算光明。
那王妃虽然现在两个月还没有身孕,可却是日日和王爷在一起的,怀上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需要加倍努力争取最近的机会,最好能一发击中怀上个孩子,这样不仅有孩子,还能是长子,往后哪怕王府里再多妾室,那她也是有地位的。
而且,有些进展,娘娘那边才好交代。
现在一月只有两次请安,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每次相见的机会就得好好把握,于是今日更得好好打扮,稍后再熏些香辅助。
只盼能引起些注意,以便创造那机会。
“主子可别妄自菲薄,王爷和王妃相处的多,自然现下最是熟悉。”
若婵的尖脸从姜丽妍背后探出来,伸到镜子前,认真地瞧着自己的主子。
姜丽妍轻轻笑笑,没有答话。
“王爷今后康复了,那必定是要出院子的,咱们还怕不能有机会承宠吗?主子可是娘娘亲自挑选来伺候的,王爷不看主子,也是要顾及娘娘好意的。”
“而且王爷对主子也是有心的,第一日进府时,府里统共十个奴婢,就给咱们院里派了五个。王爷那也是偏心的。”
说着话,若婵放下梳子,给姜丽妍整理起发髻。
姜丽妍举起一对珍珠耳环,笑了笑。
那“偏心”二字讲地她心里甜蜜。
是,那日刚进府,就来了五人,说受王爷指派来伺候自己。
当初还以为五人太寒酸,岂知后来才知晓整个王府就没有几个仆人。
可见王爷对妾室也是有些心的,不似表面那么冷清。
心里虽然甜蜜着,嘴里却还是有些谦虚:“那是姐姐那边带了不少奴婢过来,用不着他们而已。”
转了转手里的珍珠,又补充道:“沈家可真是大方,嫁妆跟奴仆都给了不少呢。”
“主子,传言沈家大人和夫人跟王妃可不相融呢!连回门都弄得姐妹不和,沈府可是沈夫人持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直接将她的二位子女罚跪在府门口任人指点,可见王妃可不是心善之人。”
若婵接过姜丽妍手中的耳环,帮她戴上。
珍珠圆润白净,最衬得出她今日的妆容温婉动人。
“是吗?只听说王爷发怒了,不知竟是姐姐所为,没想姐姐还是个有脾气的人儿。”
姜丽妍微微一笑,笑容又干净又迷人。
“主子咱们不能掉以轻心,那人既然心不善,对咱们可是会防范的,尤其您各方面都比她出色。”
若婵的小嘴砸吧砸吧地说着,姜丽妍面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变地更深。
“奴婢听王妃那身边的巧锦说了,王妃第一日进府就骂了王爷,时常还在王爷面前直呼名讳。现在王爷不过是图个新鲜,时间长了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种脾气?”
若婵面上十分不忿,仿佛那被骂的不是上官宇而是自己似的。
“呵呵,打是亲骂是爱呀,这你就不懂了。”
姜丽妍一莞尔,抿了抿刚涂的口脂,点了点头,对今日的面容很是满意。
嘴里讲着“打是亲骂是爱”,心里想着,再怎么说,王爷也是天家之人。
若婵说的也不差,没有几个男人会允许妻妾爬到头顶撒欢。
时间长了,脾气总有别人受不了的时候。
可是有些人呐,总觉得自个说话有些分量,就忘了如此更容易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