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锦回头看了一眼,转回去朝着沈忻月点点头。
沈忻月这才站起身,急急忙忙将自己一身全数穿上。
时间紧急,沈忻月顾不得计较那登徒子的讨厌行为,催着巧锦急急到妆台洗漱梳头。
路过上官宇身边向妆台走去的时候,沈忻月咬牙切齿,举手在空气中假装劈了上官宇一掌。
真劈,她还不敢。
上官宇被一个微弱不堪的掌风惹地心头直笑。
朝着那婀娜的背影意味深长地问:“小月儿,还想谋杀亲夫啊?”
沈忻月被这人再次一噎。
上官宇这是怎么了!
为何今日讲出的话气人地不得了?
沈忻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加上她心中还挂念着门外众人,也不管那后背还有个不识趣的盯着,催着巧锦收拾妥当,便带着侍婢们出了门。
众人一见,一袭红衣的王妃披着同色斗篷优雅地迈步而出,深吸了一口气。
真美!
沈忻月很少穿红衣。
也不是她不喜欢这么热烈奔放的颜色,而是她从小被人欺压有阴影。
有次她穿了最喜欢的石榴撒花裙时,被继母与沈如琴当面讽刺了一通,尤其那句“娘都没有,还不知道伤心,有什么脸穿这么红?”着实锥心。
那时起她就觉得穿红色太喜,似乎与自己的身世不配。
店里每年送来两套好看精致的红衣裳,她也只留在衣柜里。
今日要不是情况紧急,她定然还是穿平素喜欢的紫衣。
看着院里众人排已经好队,巧蓉与巧锦也速速站了进去,沈忻月站定身看向众人。
“各位,抱歉,我起晚了,大家久等。”沈忻月抱着小手炉开门见山地道歉。
众人不敢言语,上头的可是主子。
“新年安康,大吉大利!一年过去,承蒙各位辛勤,王府万事井井有条,我与王爷不胜感激。望今年如旧,勤于做事,少于碎嘴。老规矩,瑞云处领赏钱。”
说完话,沈忻月转头看着吉祥,悄声道:“吉祥你来。”
下人们流动起来,去瑞云手里拿了赏钱,一派喜笑颜开,院子里热热闹闹极了。
上官宇本站在屋门口看着沈忻月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昨晚他看到的那些。
她本是个娇小的人,该有的地方却长地异常优秀。
又想起醉到糊涂的沈忻月刚从马车下来就被冷风吹地清醒了一瞬,扯着他的衣领,含含糊糊地说:“我要沐浴,你别拉我到榻上,先带我去沐浴。”
他根本不想大半夜折磨,安抚道:“你醉了,明日再洗。”
谁知道沈忻月醉地再糊涂也还想着要干净:“不要!你、你给我洗!洗干净些!我不要脏脏地上榻上去……听、听到了吗?你洗!”
说完话还抬手往他脸上捏了捏,笑嘻嘻地看着他:“你点点头,答应我。”
沈忻月见他点了头,满意地道了一句“乖”,这才收了捧着他脸的手,扯着他的衣领睡了过去。
上官宇正在回忆,就见那身姿端正的吉祥往沈忻月边上走,刚靠近一些,沈忻月就朝他勾勾手指,那吉祥便将耳朵乖顺地凑近那红唇。
“咳!”
一个巨大的咳嗽声从沈忻月背后响起,将她吓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