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本能要想抓他的袖子,可一看,上官宇赤着上身,她面颊一烫,转而抓住上官宇的手,眼神有些讨好的意味,“那日我去望江楼后遇到了上官逸。”
上官宇被她细手一握手腕,微微震缩了一下,这小狐狸现在知道来求饶了。
沈忻月一示好,他便不由自主拿乔,他抬起下巴故意道:“呵,恐怕不是什么别人计策,是某人与人有约吧?还对酌赏月,听曲放灯。”
沈忻月一看他这样,便意识到,对上官逸中秋就盯上了她的事,上官宇不以为然。反而是自己,蠢笨地上了别人的当,脑子一热冲出了王府去。
哎,丢人。
这第一件事,是她误会。
可还有一件呢?这狗东西去花楼的事还没算账呢!他现下这模样,是妄图她放过他,给他示好?休想!
她果断撤掉自己的手,转身往窗户走去,语气极尽讽刺:“河边听曲有个什么劲,哪比得上王爷,春花楼内莺歌燕舞环绕,左拥右抱欢畅?”
上官宇脑中嗡地一声。
春花楼?她这是知晓自己去过?以为自己去花楼寻花问柳了?
他本想脱口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可再见沈忻月那冷漠的背影、倔强的后脑勺,突地换了心思。
且不说这事越描越黑,就她不信任他这个心思,他就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先前还夸他是大鄢百姓和疆土都护得住的翊王,万万人赖以安居乐业的翊王,夸他品行端正,还说他是她的高山景行。
呵,今日,她竟然缘由都不问,也不知从哪听得的言语,便径直收回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何等绝情!
上官宇气急,今日得好好教训下这个小妻子。
他走到她身后,手勾住她垂下的一缕发丝,缠在手中把玩,光洁的胸脯抵住她的后背,语气缓慢而得意:“我是去了,不过,就一次。”
沈忻月一怔,狗东西承认的倒是挺快。
就一次?话说万事开头难,有第一次,往后再去岂不是轻车熟路?况且,谁知道他说的就一次是真是假!
她一股气哽在喉头,不愿再跟他多费口舌,意识到他的胸脯正贴着她的背,而她只穿了寝衣,满背都是灼烫,她连忙往前又去了一步,拉开二人距离。
上官宇却得寸进尺,往前进了一步,继续贴着她。
沈忻月本就立于窗边,方才那一步,她的脚尖已然贴在了窗下墙根,现在是进无可进。
她决意转身便走,可上官宇眼疾手快,突然抬起两只结实的手臂,一左一右拦在她腰间,手撑在窗台上,两只手肘一紧,将她围困在了他的怀中。
沈忻月脑中一瞬空白,他这样的动作实在太暧昧。
这还没完,上官宇就势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嘴唇贴上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惹地她身子一瞬间颤栗起来,酥麻的感受从尾椎骨蔓延起。
趁她被激地怔住时,上官宇往她耳窝里呼气道:“我去的那次,在里头呆了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