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未羊一个人跑去柴禾房玩耍时,忽地发现了他的叫花子父亲。一时间,惊讶的不已,奶声奶气地朝他叫道,“耙,耙耙,耙,耙耙”
他父亲被他那么的一叫,很快就从睡梦惊醒了过来。
醒来时,一脸的风尘和满头的柴火屑。
他瘫坐在麦草上,睡眼惺忪地、长长地伸一个懒腰然后,又看起来非常惬意地重新躺下,翻一个懒身。迷迷糊糊看到是自己的儿子未羊,便裂开嘴一笑,说,“叫爸爸。”
未羊这时却总是调皮地说,“爬爬,爬爬”
“爸爸”,他父亲就给他纠正道,“爸爸,爸爸,快叫。”
“爸,爸,爸爸。”未羊试着喊了几次,最后,终于喊对了。
他父亲乐开了花,“这不就对了嘛。”然后,就恨恨地亲到了未羊的小脸蛋上去。
就在这时,未羊的母亲胡慧兰听到柴窑里有唧唧喳喳的说话声,便走了过来。
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竟不知是喜还是悲。
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五分钟不到,随后,态度就变得僵硬、冷漠,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季,那里冰天雪地,那里寒风刺骨。
未羊母亲和未羊父亲的关系向来就很紧张,而且,一看对方不顺眼,就想破口大骂。
这主要原因就是:未羊母亲觉的未羊父亲人太怂,没有本事,而且,还那么的老实。村里人瞧不起他,因此,村里人也瞧不起未羊母亲。
未羊母亲觉的面子大伤,做人做事,在未家村抬不起头。
而未羊父亲呢,总是觉的未羊母亲多嘴多舌,胡搅蛮缠,还很不切实际,事事都想的太多,而且,还爱慕虚荣。
气氛总会因一些前嫌而僵化那么一小会。
未羊母亲知道未羊父亲的行事作风就像是动物,恼的没理他,未羊父亲见状,就忍不住先开口说,“像疯子一样!”
事实上,她总惯于把那时你不知道叫我给你开门么,这同样的话用诋毁诅咒的方式来表达,她已然习以为常。
未羊父亲知道大声叫门一来会打扰乡里邻居,二来也会打扰未羊母子休息。尽管大老远地归来,但他就是不想惊扰未家村那份久违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