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利落答道,“我同意。陈掩,别忘了腰上的匕首。”
“那你们呢?”她们异口同声。
两个人,四份关心。
可真是好朋友啊。
“真刺耳啊——”他站起来,为了配合他们这群傻子特意抬着胳膊,走过来,“你们真以为我只会配药吗?”
他笑了,“没有一点傍身之技?”
他走过来,踏过木板。
眼神却紧盯着姚远和成嗔。
像是痛苦的被遗弃的可怜孩子,陈掩和姚远拉过二人,明显要跟他们一起对抗他一人,心念一动,一瞬间,他已经不在了原来的位置。
而是到了他们的车里,他按着喇叭,将他们召回,高声道,“计划有变,撤退。”
瞬间移动不能让老板知道,他只好说是对方人手有配枪,自己准备不够被暗算,只好偷偷逃出来,刚刚脱身。
老板点点头,然后靠在副驾驶闭眼休息。
刚才故意留下的画,他们已经收到了吧?
有趣。辛畏这样想着,低头笑了。
不知道谁能遭到他新配好的药粉攻击呢?
那药粉威力极大,遇皮则化,进入其肌理,到其骨血,全部发黑,变暗。
画上的人早被他用黑墨水涂过,只能看出是个女生。
若论是谁……
恐怕拿这幅画的人是不会说的。
画卷里卷着他早就准备好的纸笺,会随着画卷打开一起掉落,纸上沾的毒更多。
“待到秋来九月,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他细细读着这首诗,怎么都感觉再恰当不过。
重阳节我卷土再来,跟你们对决,地点,京都长安。
西安。
他晃晃脖子,看来在这之前他还要去查一件事——成嗔那段时间为什么会失踪?
是不是老板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不然那些老狐狸不可能不冒出一点风声。
他拍着方向盘。
摁了几个喇叭。
重阳节……他扫了眼车上的日历,还有三个月。
希望这三个月,那个中毒的人不要穿肠而亡。毒药等到解药,最多两个月。
而解毒地点,只在云南。
从西安到云南,一千六百多公里。
而这个世上,知道解药在云南的人,就已寥寥无几。
除了医生。
糟了!还落个医生!
“没料理干净?”老板闭眼,淡淡开口。辛畏心下一惊,却还是保留了想法,淡淡道,“没。”
“只是有点累。”
马上有保镖来换他开车。
他坐到后座,一样忧心忡忡。
他们也未必会找到解药。他想。心里稍稍安然些。
后来他绑架了陈掩,他气不过,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
要找到他很简单,战眉去了那个仓库。
辛畏果真在那里等他,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台球桌,甚至还悠哉悠哉地打起了桌球,看到他先是乐了,“恢复的不错。”然后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一起?”
战眉快步上前,直接拿起球杆抽了他脊梁两下,“刷刷”地声音带过,辛畏没躲,也没说话,战眉恨铁不成钢道,“今天打你,是因为你公报私仇。草菅人命。”
对方发出一声嗤笑,他揪着他的领子,沉重道,“你干嘛抓来陈掩?你知道吗?你怎么对付你姐都没关系,她连个疼都没喊,就是因为你抓了陈掩,她现在快疯了你知道吗!”说着把他摔在地上,对方跌倒,却根本没抬头跟他对视,“然后呢?”
“什么陈掩,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总缠着我姐的小姑娘罢了。”
他慢悠悠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得十分平静。
“小姑娘?!”战眉急了,直
接把球杆怼到他面前,在胸口的地方一路后退,“你还知道她是个小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因为认识了我们!被无辜牵连进来!你呢?”他扯着他的衣服,把他带到监狱门口,对着栏杆说:“你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她什么都不会,单纯,天真。只是喜欢成嗔,成嗔也喜欢她。”
“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连被欺负受了伤了也一只会缩起来自己躲着消化疗伤!她甚至都不会去怨恨你而只是戳着自己!问自己到底是哪错了!哪有问题!”他想起那次饭桌之后姚远和成嗔两次对他说过的话,一直记忆犹新。
他冷笑着,看他的样子,他也无所谓了,“起初我觉得你只是缺失了太多年的温暖变得有些怨恨,可现在,呵,”他开口,“你简直泯灭人性。”
“今天替你姐姐骂你。”他踹进去,抱起半死不活的陈掩,“以后也别上你姐姐眼前凑了,幸亏她不知道,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
说着穿过仓库,十分钟后回到姚远的家。
成嗔迎出来,看着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陈掩,惊恐地睁大双眼,“她怎么了?!”看着她的白衬衫上面伤痕累累,“怎么浑身都是血?谁打的?”
圆领白衬衫上都是血印子,一条条像是用鞭子抽打过一样,她本就长得瘦,只比成嗔矮两厘米,现在这般模样直接惨不忍睹。
成嗔的眼里蓄满泪水,她把脸别过一边,良久终于忍住,转过来一脸冷静地把她接过来,拦膝抱到陈掩她自己的房间。
为她洗漱,整理,擦拭伤口。
忙活完已是半夜了,她堪堪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一大杯之后,她问,“你从哪里把她带回来的?”
她看着杯底流动的液体,战眉心下大惊,她明明没有看过来,却无形之中多了许多压力一般,吓得他根本不敢说话。
要不要把这一切告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