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泡再疼,难道还能比夫君更难受吗?
他现在可还在发热昏睡啊!
大夫都说这一关有些凶险了啊!
蔡琰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进宫之前都还好好的,一顿饭能吃四五个大馒头。还有半只烤鸭。怎么这一回来就病倒了呢?
他可是大将军啊,打仗骑马身体那么健壮。怎么就说病就病了呢?
将军府上已经来来去去的走了四五个大夫了,居然说的症状和用的药方都还不一样。这不就是一群庸医嘛。
蔡琰自己是气的没办法,可她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这四五个方子她也没有用。
她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的手帕浸在冰水里给林阳敷在额头上,一遍又一遍的拿着手巾为他擦拭身体,希望他的体温能快一点降下来。
可这些都没有用,林阳还是昏昏沉沉的发着热躺在床上。
唯一醒了一次也只是说一些什么,杜云此后必有大用,什么管辂之类的东西。
蔡琰虽是一介才女,但是对于他在外面的人际交往基本上从来不过问,除了这一回自己和他在花灯节茶楼里遇到的这位渡云公,别的也是一概不知。怎么能认识这位神出鬼没的管辂是何方神圣呢?
在她来这些也不过都是些普通人,哪里能比得上他的夫君身体重要。
看看现在吧,就连他晕倒的时候昏迷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些人。
蔡琰想到这里心头就是一阵酸涩。
她忍不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蔡琰赶紧收好帕子若无其事的回头看去。
进来的人正是貂蝉,只见她身姿曼妙,袅袅婷婷的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床边。
那股风流身态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更不要提貂蝉这两天做的事儿着的急并不比她少,忙碌之下又添了几分憔悴,生出了几分西子捧心的柔美,当真是我见犹怜。
蔡琰一见她,鼻子都有些堵,眼泪便不由自主的就淌了下来。
貂蝉见状,赶紧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轻轻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姐姐莫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叫我怎么好,你放心,夫君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会好起来的。”
蔡琰哽咽地攥紧她的手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你看……你看这个样子,可让我怎么办呢?那些个大夫们一个两个的口中的说辞都不一样。
这个说是风邪入体,那个又说是劳累过度,竟然还有说夫君他……他……”
蔡琰说到这里终于说不下去了
“你说说我们花了这么多银子请他们来,是让他们说这些的吗?把个脉怎么就能把出这么多种病症来了呢?”
说着又发狠道
“我看这些人就是些庸医。趁早打发了完事儿!我便不是个男儿身,我要但凡是个男人,怎么会容得他们还立足在这世上欺世盗名为非作歹!”
貂蝉几时见过她如此这般模样一时竟有些怔住了。
呆呆地坐在她身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握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