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庭院中房屋朴素,从样式上显得古朴。青砖黄木看起来算不上华贵,只瞧各处盆景那件不是价值连城。仅仅一株盆栽便是不可多得,放在庭院中心的奇石更是珍贵。天然裂缝形似一个寿字,据说世间仅有三块。一块收入皇宫大内,另一块在东吴一位富商家中。最后一块便是在这昆凌山庄之中,伫立在此已有二十多年。
来历极为不俗,当年陛下登基之后送给老先生的第一件寿礼。大梁无人不知这块奇石的存在,看似一块巨石其实是世间少有的玉石。尤其是上面纹路更为稀奇,皇宫之中的奇石也不过是形似一个梁字。而这个寿字却是神似更为珍贵,东吴富商的奇石更为逊色。
山庄之中今日最稀缺的反而是来往人群,人人皆是达官显贵大儒富商。近乎整个太平城贵族全部拥挤在小小的山庄之中,更有不远万里前来祝寿大人物。相互交谈的有老有少,人人身穿华服。有人眼神中发光,也有不少人露出悲哀。更有不少躲在角落中静静看着一切的人中年人,这般场景宰相王安也不曾有过如此场面。
跟随双裳进入庭院中,白衣少年心中震惊。这里每一人都是很难见到的豪门贵族,不乏朝堂重臣。想来能进入这昆凌山庄饮一杯酒,是多少文人骚客的梦想。走在庭院中可以说是每一步都是机缘,戏文小说中有才华被大人物看中平步青云。在这小小的山庄之中,任何一人似乎都是传闻中的人物。
走进主堂中一位老人不停的招待客人,看起来也有五十多岁的高龄。无论年纪大小都会在上前打招呼,年轻一些的更是行重礼。小五看着老人问道:“少爷哪位难道就是周老先生。”
张柏看着老人说道:“应该不是,据说周老先生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哪位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岁左右,应该不会是周老先生。”
蓝衫少年一直陪在身边说道:“哪位当朝礼部尚书正二品大员,周英祥,周文先生的长子也是如今周家的家主。”
三位少年处于偏僻的角落中,似乎在这座园子之中无人在意。甚至逢人微笑的仆人都当做不在乎,似乎他们不存在一般。小五显得紧张,生怕得罪一位看起来不起眼却是大人物。张柏到是坦然自若,认真观看院中每一人。自己从小学习文章,读的古来圣贤书。父母期待是他张柏可以坐上一方官吏,一个县官已经能过光耀门楣,张家不止是富商。
介绍不断的蓝衫少年一直都在微笑,没有小五的紧张也没有张柏的拘束,也不曾在乎别人的眼光。这里许多人都不认识,而认识的人也不会在意这名少年,因为没
有人在意张文正是何人。
头顶银冠的青年大步走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身份到是不低。笑嘻嘻重重拍在张文正肩头,说道:“小文正何时教哥哥我下真珑棋局啊。”
少年拱手施礼道:“杨公子只要先生愿意随时可以。”
一柄折扇打开遮面将两位少年挡在扇面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少年脸色通红,华服少年大笑着走开。张柏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
少年捂着发烫的脸颊说道:“你说杨公子啊,他是天水杨家长子。也是太平城四公子之一,与刘公子林公子是至交好友。”
一直都在听说太平四公子,张柏到是好奇这太平四公子。这位少年似乎很喜欢太平四公子,不由得问道:“太平四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人,似乎张兄很佩服。”
用力揉了揉脸颊一下子显得自豪起来,双目炯炯有神道:“太平四公子名气可大了,只要在太平城中各个赌坊青楼酒楼,各大帮派大小商贩说起太平四公子不是欣喜就是害怕,可威风了。”
正要再问张文正接着说道:“刘知幸,杨尘,林忠,最为出名。其中刘公子专打泼皮混混,杨公子常年在赌坊青楼来往,林公子更是喜欢在酒楼豪饮,言语不对更是与人大大出手。记得有一次在青楼三位公子因为花魁更是将户部尚书次子打的一个月不曾出门,只要听到太平四公子的名号都躲的远远的。”
张柏从心深处认为公子是雅称,原来是这样的四公子,内心深处觉得有些可笑。只是少年只是说了三人,至于第四位公子,问道:“那第四位公子是何人。”
“不知道啊,他们都称呼小公子。”
挂着“心如止水”四字的牌匾下,吏部尚书周英祥走来。向着院中同僚还有不少世家豪门子弟,也有不少不起眼的小人物,那也是富商老夫子。“诸位今日是老爷子的寿辰,不少太平城同僚能放下手中大事前来倍感荣幸,更有不远千里赶来的小辈。大家还能记得老爷子的寿辰让小小的昆凌山庄蓬荜生辉......”
站在大堂门外看着大梁豪门一一进入,最后在一位年轻人的陪伴下进入。原本在院中吵杂的众人,走进大堂之后纷纷禁言。一百多人纷纷入席之后,穿着一身大红袍拄着拐杖中屏风后在两位年轻女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众人望着老人纷纷起身,双手作辑喊道:“祝周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人面带笑颜望着一众小辈,沧桑的声音说道:“入座吧!”
平淡的三字一众侍女端着瓜
果甜品进入,老人平稳坐下显得老迈。端起一杯浊酒向着四方缓缓移动,说道:“你们这些小辈到是有心了,老朽这么大的年纪退出朝堂也有十多年了还能记得寿辰。”
年纪五十多岁的男子端起酒杯说道:“古人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作为学生应当记得老师的寿辰,记得老师将的第一堂课就是孝道,学生从不敢忘记。”
含蓄之中不少老人举杯祝贺,独独坐在中位的华服少年嘴角一笑。蓝衫少年到是好奇杨公子在笑什么,一同站在双裳身后的张柏小五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只听到邋遢老人说道:“这秦升还真是好意思说,周文那老东西上的第一课是孝道。殊不知早年间刚刚上任工部侍中,将他老娘赶出家门。现在说孝道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端着酒杯不停的摇头。
张柏有些好奇的问道:“工部侍中怎会将老娘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