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殷老板啊。”褚凌被踹倒摔在地上,竟也不变色,笑眯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细微尘土,意味深长一笑。
下一刻,就听这私生子不无恶意地问道:“怎么不陪着赵小姐,反倒凑来我姐姐跟前?”
谢绫致细长秀眉厌恶一皱,声色刻薄道:“别叫我姐姐,没规矩的东西!少在这里污人耳目,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去吧。”
褚凌把目光放回到她身上,低声劝说道:“姐姐,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何苦要跟我斗呢?斗得舒坦也就罢了,却还要受人掣肘,有什么意思?你想要什么,跟我直说便是了,我能给的,都会尽力给你。”
殷荣宪在旁边站着,拇指和食指无意识互相轻轻搓捻,这是一个为数不多的耐心慢慢消耗殆尽的征兆。
谢绫致倦倦一合目,下了最后通碟:“从这里滚出去。”
褚凌便也不再停留,临走之前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姐姐,你的保镖是为你好,我也是为你好啊。”
话毕扬长而去。
殷荣宪脱下外套给身子单薄的小姑娘披上,俊美面容神情冷凝,眼底漫上微微猩红。
脏手已经伸到这里来了,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有人铁了心,要害他的阿致。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谢绫致没有看身旁的男人,眼皮动也未动地平静说道:“从前是我把自己当回事,妄想人上人为我折腰,到头来反倒自己闪了舌头。如今被耍我认了,教训也都得到,还不能够满意吗?”
“满意?”殷荣宪低声重复了一遍,心想,连最简单的爱都求而不得,他有什么好满意的?但问出口的却是:“这就受不了了吗,阿致?对你好你不领情,想对你不好你不在意,我到底要怎么做呢?”
谢绫致冷笑一声,对她好?只不过温柔陷阱罢了。从头到尾,是温柔的陷阱。过往种种伏低做小,不过为悉数报还她从前不屑一顾。
如今他得偿所愿了。
她从前怎么对他,他让她都也经了一遍,等人尝尽教训,转头来又给她一颗糖吃:这就受不了了吗?
她哪里斗得过他呢?
谢小姐的嚣张都写在脸上,哪比殷老板狠辣皆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