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远道“我一早放在你的梳妆台上你竟然都没有好好看一看吗?”
她脸一红,急急忙忙的跑进去看。自从听说了调任的事情以后她就一直等着他来和自己说,可千等万等都不见他开口她还以为是他根本没有带自己去的念头,于是就连近在咫尺的调令都觉得碍眼,不扔掉就不错,哪里还会看上头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即便读书不多薛晚还是能够将上头的意思看明白,确实就像顾慎远说的那样,携家眷赴任。
刚才还闷闷不乐的心情一瞬间就明朗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出来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吧!”顾慎远忙道。
两人说笑了一阵子,薛晚忽然忧愁道“可是都城规矩大,我去了那里会不会给你惹祸吧?”
顾慎远怜惜道“没关系,刚去的人犯些错也情有可原。往后不犯就是了。”
调令的事情薛睿是一早就知道的了,早早的约好了要给他们送行,日子便定在了出发前两天。
选定日子的时候顾慎远还说“这也好,就是喝多了也不耽误出发,恰好休息一天再走!”当时薛晚还很生气,不许他们多喝。
想当然的,这种时候哪有不多喝的。不过多久两个人就喝得东倒西歪,什么也不知道了。
薛晚咬牙切齿的将人各自安顿好,薛晚气得就连卸妆的动作都很生硬,没一会儿就将脸上搓红了好大一片。
身后传来叹息声,下一刻是一个酒桶靠近。薛晚想也不想的挣扎起来,听见身后的人说“我没喝多。”
“你喝得都站不稳了!还在这里胡说什么呢!”她现在就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气得根本不想搭理他。
顾慎远硬把她转过来,有了两遍直线来证明自己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知。见她还是不信,干脆给她表演了一遍杂耍,等她终于笑出来,他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你下次别喝这么多了。”薛晚道。
他低叹一声“我这样的人在都城不知道有多少,别人叫我喝我根本没有权利拒绝。”叫她皱眉,急忙保证道“我一定不会喝得醉醺醺的回家,你放心好了!”
薛晚又气又心疼,揪着他的袖子说“可是常喝酒的人身体都不好,我家后巷的全叔就是喝酒喝没得。他发丧的时候大家都说他活该,他一喝酒就打他家里的人,就没一个人身上是好的。家里的钱都让他买酒喝了。”
“我不会的,我保证。”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说“我听说全叔开始喝酒的时候也是真的说的。”
无奈之下顾慎远保证道“我要是有了酒瘾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吓得薛晚急忙拉下他的手,呸了好几声道“这是什么大事也值得发这么恶毒的毒誓!”
他郑重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好吗?”
薛晚脸一红,别过身子反手推了他一下“浑身酒气,臭死了!你还不赶紧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