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推断,大家都认真的听着,里面全都是我的前辈、师兄,有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正当我就要飘起来的时候,在一旁一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刘队当日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那你怎么解释水池边的呕吐物?”
周围瞬间安静了,我的脸也腾一下就红了。
大意了,没有把所有线索都串在一起就开始分析了,这下在大家面前出糗了,可怎么找个台阶下呢?我是特别不服输的性格,被人点出这么大的逻辑漏洞,实在是下不来台。
师兄小何看到我的窘态,打圆场问道:“会不会是作案人扛着死者到池边,因为作案人的肩膀顶在了死者胃部,搬运过程中死者又一直保持着上半身向下的状态,将胃内容物控了出来?”
刘队摇了摇头,“如果是尸体在水泵房已经藏匿了三个多小时,肠胃运动已经完全停止了,胃里的东西很难从食管再返上来了,只会因为括约肌松弛,而从后面流出肠道里的东西。”
虽然师兄的解围失败了,但利用这两分钟的时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把从进入谛景小区到离开水泵房之间的没考虑到的细节都回想了一遍。
“有了!”回忆中的一个细节让我找到“驳斥”刘队、完成整个推理的环节了。
“大家先等等我。”说罢我就拉起身边的浩哥,冲向酒友大哥进行独自感怀的那间屋子。
在路上,我和浩哥说了我在协助法医田老师对死者尸体进行检查时,亲手收集了水池边被认为是死者的呕吐物。浩哥听的一撇嘴,明显是替我感到恶心。
于是我便恶作剧地告诉浩哥我的发现,“那摊呕吐物里面有不少未消化的金针菇,还有一些类似海带的东西。”
“哎呀,太脏了,你还看的这么仔细呀!?”
我没有搭理浩哥,接着说:“刚才和死者一起喝酒那个大哥不是说他们每次都只吃肉嘛,如果昨晚没有吃过这些东西,那就说明呕吐物不是死者的,水池是抛尸第二现场的推断也就成立了。“
浩哥很以为然地点点头。
再一次见到倒霉的酒友大哥,他已经冷静多了。因为被告知暂时不要对外透露任何和案件有关的情况,所以他又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树梢发呆。
看到我们进屋了,他就直起了身子,等着我们的提问。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记得刚才您说每次吃烧烤,你们都只吃肉和喝酒,真的一点菜类都不点吗?包括凉菜之类的。”
“对,昨晚我们只点了肉串、烤腰子和牛板筋,然后就是两件啤酒,就再没吃别的了。”酒友大哥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们中午在一起吗?”
“在的,因为工程就快结束了,这几天我们负责工地几大施工部分的工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