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夏夏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善良的人,白莲花能混到拥有自己的办公室吗?白莲婊说不定可以。可白莲婊也说不上是善良的人。 对付恶人,就要一击致命,打得她爬不起来。 反正也不用蒋夏夏自己收拾,她抖完了威风之后,再留下来反而弱势了。她留下春草镇场子,自己转身就回了主院。 这个院子的牌匾明显是新做的,离近了还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油漆味道。蒋夏夏默默念了一遍:“礼夏园”。 蒋夏夏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不怎么认识繁体字,如今她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差不多认全了常见繁体字,站在门口,一阵恶寒。 这种拿夫妻名字命名的恶心作风是哪来的?而且这王爷该不会是自己题的字吧?冷面王爷人设要崩塌了好不好。 认真点啊大哥! 蒋夏夏甩甩头,回到了屋内。她中午什么都没吃,此时还饿的很,反正此时屋里美人,她翻出个糕点很没形象的在那里啃。正当她啃得满脸碎渣子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开门声。 蒋夏夏吃得开心,一脸茫然的回过头去:“有……有什么事吗?”能不能等她吃完再说,现在真的很丑。女孩子这种时候非常不想见人的。 殷礼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脸上正酝酿着狂风暴雨。身后跟着一长串的人,全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蒋夏夏有些瑟缩,但仔细一瞧又觉得这表情和平日里似乎没什么区别,还是那张冰山脸。就好像当温度低于零下三十,再低个十度也不怎么感觉得出来了。 “听说你带人去砸了厨房?” 蒋夏夏梗着脖子,十分光棍的说道:“对,就是我,不行吗?要赔多少银子,你说吧。” “砸的好。” 蒋夏夏:“……?”什么发展?您老能不能从表情上透露出点信息? “此等刁奴就应该严惩。这些年本王不大管府中杂事,清水也多有疏忽。”殷礼从清水手里接过主账簿和一应对牌:“以后还要劳烦王妃替本王料理内务。” 蒋夏夏勉强把嘴里干巴巴的糕点强行咽了下去,差点没噎着自己。她一手拿着糕点,一手端着茶杯,就这么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接过来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别的,蒋夏夏根本不会古代的记账方法。 但这其实是所有大家闺秀必备技能之一,你可以不会御下,不会智斗小妾,但是一定要会看账本。 这个要求……反过来蒋夏夏倒是挺有自信。 “妾身,年纪尚轻,难以当此重任。”蒋夏夏细声细气的说道,一脸的柔弱无依,求求王爷了,拿她当个小妾对待好不好,这么难的事情就不要给她了。 殷礼看着委屈巴巴的小王妃,心中万分柔软,恨不得立马把人抱在怀里安慰,可又怕突然之间吓到好不容易露出娇态的王妃:“没关系,本王不缺钱,历练几年,你就什么都会了。” 蒋夏夏:我怕不出三天就被当成妖女沉潭。 “王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并非假意推脱,是真的难当重任。”蒋夏夏咳嗽了两声:“妾身身体不好,常年需要静养,当不得累。” “小姐,你不是身体挺好的吗?”春草正好回来,一进门就目睹了这样的大场面,很是茫然。 蒋夏夏狠狠瞪了这没眼色的丫鬟一眼,转头继续柔弱的说:“这几年是不错了,但也是在仔细的将养之下才有所好转。” 春草还想说些什么,被蒋夏夏又一个凶猛眼神掐灭在喉咙中,只好在心里默默嘟哝:明明还能离家出走来着。 殷礼却是想起来,小王妃之前还撞过头,这记忆实在不怎么愉快,他心中有个小疙瘩总是在那里。可看了看小王妃那虚弱的小脸(噎的),又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为难。 算了,往事随风,就让它们都随风飘散罢。 殷礼点点头,收回了对牌和账簿:“既然王妃无力主持内务,本王也不强求。清水,你听好了,王妃永远是这府里的主子,下此再让本王知道有那不长眼的下人。” 殷礼回过身去,冰冷的目光扫视一圈在场所有人:“杖五十,逐出王府。” 蒋夏夏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音。 我的天,这人怎么这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