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周掌柜吃痛大喊,“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只是拿走自己的东西再把他丢进井里而已,我到的时候他早已经断了气!”
“也就是说你称见我刺伤了周掌柜也是在诓骗大家?”
周掌柜满脸苦相,进退两难。
“你想清楚,杀人之罪可不是小事。”哪怕是在古代若真的证据确凿,蓟芙蕖也不信能轻易让人逃脱。
“是!我发现尸体想泄愤便刺了他,谁知道死人的血还能流那么多!我怕麻烦就处理了尸体,正巧你闯进来,便打晕你扔了尸体,想嫁祸给你,谁知你……”
“真是好盘算。”蓟芙蕖笑道,“你确定那时人已经死了?怕不是还活着,你错手杀了?”
“不可能!”周掌柜挺直身体道,“我探了脉搏鼻息,还听了心脏,确实死了!如果当真或者我为何承认?”
嗯?
蓟芙蕖想起那道伤口,敏锐的嗅觉让她觉得这当中还有隐情,“所以你刺进去便有血不断流出?”
“正是!”
“那……”
“还同他废话什么?如今行凶者都敢堂而皇之寻衙门的乐子了?”王捕头不等蓟芙蕖继续往下问便上前打断,愤懑不已。
“我没有,唔……”周掌柜话没说完便被王捕头授意堵嘴带走。
蓟芙蕖想拦,但若她此刻为周掌柜开脱,难免矛头又要指向自己,此人恶意嫁祸,吃几天牢饭也没什么,况且谁知他说的人已经死了是真是假,起码从血量来看并不符合,只是不合常理罢了。
“夫君!夫君!”蓟芙蕖正梳理案件中行不通之处忽听到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她寻着望过去,便见到一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子披麻戴孝一路奔袭至闵掌柜身边,边哭还边捶打尸体,颇为愤恨。
她眯起眼,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余光中王捕头已经张罗人收拾行装。
想走?
“王捕头!”蓟芙蕖高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王捕头身形明显一滞,僵硬着转向夜冥渊求助,夜冥渊轻抚额头并不打算说话。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捕头不会赖账吧?”
王捕头握紧刀柄,快步而来,“扑通”跪地,“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对不住了!”
虽然颇不走心,但蓟芙蕖自知不能逼迫太甚,左右顺了气便好。
“无妨。”她佯装大度,夜冥渊神色一紧,她慌忙福身,强压着得意,“多谢王爷信任。”
夜冥渊闭目养神,气色比之刚才更差,跟那闵掌柜没什么区别,“三小姐客气。”
三小姐?她?
蓟芙蕖很是好奇,毕竟她还要用原主的身份生活下去,但不敢明目张胆询问,转移话题道:“王爷若信任我,这腿疾……”
她说着话往前走,手瞧着便要碰到夜冥渊的双腿。
“鱼肠!”夜冥渊忽起惊慌,转动木轮,逃似的。
鱼肠拔剑劈下,差半寸便要将蓟芙蕖的手指横腰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