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韩延生便让到一旁,腾出位置给李修年检查尸体。
见状,围观的群众顿时一阵骚动。
“那好像也是一个秀才,他在干吗?”
“应该是在检查尸体,但他一个门外汉能够瞧出什么问道!”
“就是,既然是读书人,不在家里好好读书,跑过来瞎凑什么热闹……”
“快看,他竟然在脱尸体的衣服,不会是要当众剖尸吧!?”
……
……
见李修年动手检查尸体,人群里嘘声一片,基本上都是一些不看好的声音。
但李修年只是笑着摇头,没有立即开口解释。
韩延生和几名同伴也都是一头雾水,但出于对李修年的信任,并没有打断他,而是耐心地在一旁等候。
如此又持续了片刻,李修年方才停止检查,将衣服盖回到死者的身上,随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对韩延生开口说道:
“死者不是投井自杀的,在他落水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都是一变。
韩延生嘴巴微张,就要开口询问,但在他身后,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却是忽然走到李修年面前,面带怒容,道:
“这不可能,苏长风明明是畏罪自杀,在场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怎么可能是被人杀死的?”
见老者如此激动,李修年不由愣了一下,望向一旁的韩延生,道:“这位是……”
韩延生指着老者,道:“这是韩府的管家,韩永山,死者的尸体就是他指认的。”
闻言,李修年不由深深地看了韩永山一眼,随即似笑非笑道:“原来韩管家,这么说来,报案的人也是你?”
韩永山被李修年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板着一张脸道:“不错,正是老朽差下人去县衙报案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李修年接着追问道。
韩永山的反应十分奇怪,这让他隐隐觉得此事应该和他有所关联。
“昨晚苏长风逃走之后,我带着下人追了一夜,但一直找不到他的踪影。后来我想着他应该会回家,便带人在他家里守着。”
“直到今天早上有一个农妇到井边取水,看到苏长风的尸体后发出尖叫,老朽听到了动静,带人赶过来一看才发现,这厮已经畏罪自杀,真是便宜了他!”
“韩管家原来还在这里守了一夜,真是不辞劳苦啊!”
李修年忽然冷冷一笑,看着韩永山,道:“不过,虽然尸体是从井里打捞上来的,但这可不能说明死者就是溺水而亡的。”
听出李修年话语中的嘲讽之意,韩永山当即阴沉着脸,道:“公子难道是县衙的仵作吗?”
李修年笑着摇头,道:“我只是一名书生,并不在县衙当差。”
见李修年不是官差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他进行审问,韩永山不禁更为气愤,道:“既然不是,你凭什么断言苏长风就是被人杀死再搬过来投井伪装成自杀的假相?”
“这并不是我说的,而是死者的尸体告诉我的。”
听到李修年的话,围观的人群脸色都是一变,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而韩永山则是勃然大怒,指着李修年怒骂道:“胡说八道,尸体怎么会说话,你小子分明就是在故意捣乱,信不信我现在就到县衙告你妨碍公差办案!”
见状,韩延生不由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挡在李修年面前,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道:
“韩永山,请注意你说话的言辞,这位乃是李总捕头的弟弟,曾经拿过县府道三试第一的李茂才,还与县令大人是同门,你若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现在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回去!”
听韩延生这么说,韩永山方才知道,原来李修年还有这几层身份,便悻悻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见他不再打断,韩延生这才转头望向李修年,疑惑不解地开口问道:“不知李茂才都看出了什么?”
李修年指着死者的双手,缓缓开口解释道:“溺水时,由于精神紧张,死者一般会剧烈挣扎,两手乱抓,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抓到水底的水草,或者是在指甲缝里嵌入泥沙。”
“而这口老井井壁布满青苔,若死者真是投井自杀,溺水而亡,指甲应该会嵌入一些青苔,没道理会如此干净,这是引起我怀疑的第一个原因……”
:这一章是逃课在宿舍写的,心里很慌……还有,广东的冬天真的好冷,今天也是意志与肉体对抗的一天,希望大家伙儿能够踊跃投票,给我加点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