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姑娘也读过书?”
司昳挑了挑眉:“当然。”
说起来,她可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算下来十几年,丝毫不比“十年寒霜苦读”差。
方柏然双眼晶亮:“那诗词歌赋……”
没等方柏然说完,司昳举手制止:“这个我不会。”
能背是能背,自创……还差点。
方柏然低下头忍笑。
“怎么这么慢?”
刘莾媳妇刚进院子就被呵斥了一句,她神情惶惶,赶忙放下篮子,又扥了扥有些褶皱的衣服,尽量显得平整。
哪怕在司昳看来,那衣服没有褶皱很是平整干净。
“娘,路不好走,张婶子的腿脚又才好,所以才走的慢一些。”
泥土夯的房子仅仅只有两个小窗,阳光照射不进来,显得屋内有些潮湿昏暗,还有很重的霉味儿。
刘莾媳妇脸带笑意,倒了一杯温水走进里间。
只见身着鸦青色袍子,体型臃肿,头发花白,大约五六十岁的妇人坐在榻上,看到刘莾媳妇进来,一双眼睛散发出恶毒的光。
不知道为什么,老妇双颊的肉都有些下垂,耷拉在嘴巴两边,眼睛也被下坠的肉拉扯的有些变形,一瞪眼睛的时候看着更是骇人。
不过刘莾媳妇却不以为然,显然已经习惯了。
她笑着将水递了过去:“娘,渴了吧?”
老妇扬手将水打翻在地,刘莾媳妇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低着头嘴唇不住的颤抖。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打算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娘,我哪敢啊!呜呜……”
刘莾媳妇的哭泣一点儿也没让老妇心情变好,反倒愈演愈烈,她伸手拿起身旁的鸡毛掸子就向刘莾媳妇身上打去。
起初刘莾媳妇还能咬牙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惨叫出声。
“呜呜,娘,别打了,别打了……媳妇知错了。”
司昳哪里见到过这场面,刘莾媳妇也不过是回来晚了一会儿,下手就这么重,简直像是要打死了事!
正想要给那老妇一点教训,却听屋外传来哼哧哼哧咒骂的声音。
不多时便见一个膀大腰圆,有一个水缸粗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刘莾了吧?
“吵吵吵!一天就知道吵个没完!”
司昳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那个妇人有救了。
老妇抬眼瞥了一眼中年男人,紧咬着牙齿,手下更加用力。
刘莾媳妇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刘莾的腿,大声喊着救命。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胳膊上脸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印记。
“呸!”
刘莾嫌恶的一脚踢开:“我娘就打你两下,怎么能打死你呢?”
“再说了,谁让你不早点回来的?早点回来不就没这事儿了?”
“气死我了!这个臭男人!”
司昳说着就要上去给刘莾一个教训,却被方柏然拉住。
“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