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然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不温不火的说道：“别忘了我们来时的目的。”

耳边充斥着刘莾媳妇的惨叫，夹杂着刘莾母子的咒骂，司昳挣开方柏然的钳制，正要向她们打去，中途一停，最后咬着牙，只给了刘莾一点教训。

“啊！”

刘莾后背突然一阵刺痛，差点站立不住向一旁跌去。

老妇突然一惊，扔掉手里的鸡毛掸子，连忙抓住刘莾：“儿子，你怎么了啊？”

刘莾痛的龇牙咧嘴，也顾不上那么多，甩力开老妇。

老妇猛的被甩开，整个人直接从榻上头朝下跌了下来。

刘莾媳妇早就倒在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见此情景，动也没动一下。

司昳看着双眼发直的刘莾媳妇，更加气她的怒其不争，气这对母子的心狠手辣！

求子求子，就这样的人家还给他生什么儿子？！

老妇撑起身子，爬到就刘莾媳妇身边推搡着她：“快去！快去给莽儿找大夫！”

刘莾疼的上蹿下跳，嘴里还不忘催促：“疼死我了！娘！快救救我！”

“诶诶诶！”老妇连连应声。

奈何她双腿不听使唤，再加上一身肥肉，只能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挪。

就这样还回头骂着儿媳妇：“你又不是死了，还不快去！！”

刘莾媳妇睫毛忽闪，掉下泪来，撑着身子缓缓起身，她攥着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谁也没看一眼，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司昳看着她的身影有些不放心，可鬼使神差的想要留下来，看看这对母子还能做出什么缺德事。

想着又在刘莾身上加了些法力，虽然她高深的法术不会，可这儿点法术还是会的。

刘莾只觉得开始的时候是后背疼，现在浑身的肉都开始疼，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扔。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屋里响个不停，本来就不怎么的富裕的家，更加破败不堪。

司昳看着这个场面冷笑连连。

方柏然神情悲悯。

刘莾越砸越顺手，最后拿起一个坛子就像后扔去。

只听一个闷哼，老妇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坛子里好像是腌制的菜，碎裂的一刹那一股酸味儿随即充斥着屋内。

刘莾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声音，发疯一样砸东砸西。

直到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人，跌倒在地，这才发现了一动不动的老妇。

手指颤抖的向老妇鼻下探去。

“啊！”

粗咧的嗓子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喊。

司昳也是一脸惊讶，怎么……怎么好好的会变成这样？

想到刘莾是因为她才疼痛不已，老妇又是为了拉儿子跌倒在地，刘莾因为疼痛乱砸东西，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一个小小举动……

一时间，心头复杂不已。

方柏然在一旁叹了一口气：“也算报应。”

司昳看向他，他也看了过来，柔和的笑了笑。

心头的那些繁乱复杂，消散了一半。

刘莾惊恐的涕泪横流，双腿发软，向门口爬去。

司昳怕他出去再出了什么事情，便将门口封上。而刘莾好不容爬到门口，却怎么也爬不出去，于是更加害怕，口中喊着：“娘啊，不是我杀的你啊！不是我啊！你可不要来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