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云还你放过他吧”被另外几个壮硕婢女按住的陈蓝玉大声呼喊,“至于我,要杀,要享用,都随你。”
“坐好。”禹青春把陈蓝玉固定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吩咐婢女,“把我最好的护肤品拿来,还有,古楼郡进贡的蔷薇果唇膏也拿过来。”
陈蓝玉被这番操作弄懵了,郡主的意思是,在享用他之前,先美容一番,秀色可餐?地域文化的差异性这么大吗?
“我亲自来。”禹青春用指头挖了一坨白色霜膏,在双手上搓匀,命令道,“抬头,闭眼。”
不明所以的陈蓝玉只能照做,紧接着,禹青春的手就像揉面团一样在他脸上揉来揉去。
“噘嘴!”陈蓝玉不敢睁开眼睛,听话地把嘴噘起来,有个又凉又滑的东西在他嘴皮上游动,天啊,不会是禹青春
这个想法把陈蓝玉吓了一跳,他的初吻要留给雨儿,禹青春怎么可以
陈蓝玉忽的睁开眼睛,看到禹青春近在咫尺的脸,低头一看,她手上拿着一只胖乎乎的笔,正在他嘴上专心致志地涂抹着,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了。
“伸手。”禹青春再次用命令道。
陈蓝玉乖乖地伸出双手,禹青春又挖了一坨白色霜膏在他开裂的手背上用力地揉搓。
“这边天干地燥,不涂护肤品不行。”禹青春总算恢复了正常的语气。
“这样啊,我们那边常年烟雨蒙蒙,空气温润,从来不涂这些,女孩子高兴了,会涂淡淡的胭脂。”
虽然对接下来要被青春郡主享用这件事感到深深的恐惧,但陈蓝玉还是保持了对话该有的礼貌。
“你身上还有裂口吗?”禹青春问。
“没有了。”陈蓝玉有点紧张地将手护在身前。
“我弟弟打的那一鞭子,伤得重不重?”禹青春又问。
“不重不重。”陈蓝玉一边说一边摆手。
禹青春走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披落在胸前的头发,把它们理到身后,之后握在手里,又是拢又是掂的,这是要开始玩弄他了吗?
陈蓝玉心道,如若失贞,他坚决不从,以死明志。受辱是他要为雨儿守身如玉啊。
之前陈蓝玉侧身坐在梳妆台前,禹青春站在他对面,居高临下,给他美容。这会婢女抬了一把椅子过来,禹青春在他身后坐下,强行把他扭过去照镜子,他看到自己一张脸又油又滑,嘴皮上糊了一层猪油似的东西。
禹青春在他身后坐下,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说,“不错哦!”
陈蓝玉疑惑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禹青春。
禹青春解释道,“我是说,你的头发手感不错。”
“哦。”陈蓝玉松了一口气,又看向镜中的禹青春,“郡主,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你提啊。”禹青春倒是爽快。
“能不能放了我弟弟,他才16岁,现在享用不合适。还有,能不能不杀我们?还有,能不能把享用改成做苦力,充军也行!”
“胆儿肥啊!一口气提了三个要求。”禹青春脸一沉,握住他头发的双手一松,浓密垂顺的黑发散落在肩头。
“又说错话了吗?”在禹青春面前,陈蓝玉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从小到大,姐姐宠爱他,发小沈冰清也不会为难他,雨儿敬他爱他她们都很好相处啊。
禹青春要是个男的就好了,两人可以约着打架、比武,输了拿他去杀头便是。唉端坐镜前被迫梳妆的陈蓝玉轻轻地叹了口气,顿时没了争辩和求饶的兴致。落到她手里,要杀要剐,随便啦。
禹青春继续给他梳头,照着之前的发式把他的头发束起。
“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禹青春用手拱了拱发愣的陈蓝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