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公主说话快人快语,魏钰扯唇:“不必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魏芝笑而不语,打开折扇大摇大摆的下楼,她这个二皇妹清冷彻骨,自有一副秀美大气之姿,实则隐藏锋芒,深不可测。
两个“男人”装束相同,身材颀长柔美,风度不凡,很难不引起旁人驻足观望,不仅吸引了女乐人,更有不少有特殊癖好的男乐人朝她们暗送秋波。
魏芝路过夏青云的位置时,与她极快对视一眼,唇边扬起一抹讥笑。
不过匆匆一瞥,夏青云却愣住了,那公子的面容被面具遮挡了下半张脸,只能看见如画眉目,尤其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明亮,像一池柔静的碧水。
光看眼睛就知道这位公子相貌不俗了,只是他周身无一不张扬着如同谪仙般让人不敢靠近的出尘气质,倒莫名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他身后还有一位气质相近的公子,夏青云本想再多看两眼的,却被二驸马揽住肩膀噼里啪啦地倒了一通苦水。
满嘴的酒味,夏青云嫌弃地别过脸,继续看台上的女乐人弹琴。
香云拢好衣衫从房里出来,站在阁楼居高临下地审视下面,她十分好奇“叶钰”的夫君长什么样,能让她对于床第之欢毫无兴趣。
想到这一点,她又不自觉地笑了,管那个男人容貌如何呢,只要叶钰讨厌他一天,她就能多拥有叶钰一时。
只是来教坊司的男子太多,模样出众,衣着华丽的也不少,叶钰的夫君已经走了也说不定。
她便回了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软塌,不由得脸热起来,方才不久她和叶钰在上面缠绵悱恻过。
这一次的叶钰是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同她欢好,情到深处时,纤指时快时慢。
“......”
香云不敢再回味下去,收拾软塌转移注意力,免得腿软。
魏芝姐妹俩在马车上换完装,即刻分道而行,一个往南,一个在北。
魏芝的府邸要比魏钰的近的多,等她回去了,夏青云还没回来。
嬷嬷过来战战兢兢地道:“殿下,二驸马把驸马爷拉到教坊司去了,奴婢怎么都拦不住。”
冬凌是一刻不离魏芝的,自然在教坊司看见了夏青云,一双眼睛恨不得贴乐人身上去,她冷哼一声,道:“才新婚第一天就敢如此大胆,他是不想活了。”
魏芝手慢条斯理地品茶,道:“你说的对。”
嬷嬷是皇后的人,时刻关注公主夫妻俩的动态,听公主的语气是要重重惩罚驸马啊,她吓坏了,赶紧道:“驸马是不想去的,可...您也知道二驸马的脾气啊,驸马要是不去,他就坐地上又哭又闹的...”
“哐当”一声,魏芝合上茶盖,“胸无点墨也就算了,遇事只会酗酒,这种毫无男子气概的草包怎配的上我二皇妹。”
“是,殿下说的对。”嬷嬷附和道。
“殿下说的对这几个字你说了十几年,也不嫌腻。”
魏芝抬眸,看着从小在她身边伺候的嬷嬷,本想追究她新婚当晚偷听一事,但细想之下,嬷嬷为了她的终生大事焦心劳思,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家,当然会站在夏青云那边。
“不腻,不腻。”嬷嬷上前为魏芝揉肩,谄媚道:“驸马爷一会回来,公主就别追究他的错了吧。”
魏芝道:“嬷嬷很喜欢他嘛。”
嬷嬷笑的一脸慈祥:“驸马生得乖巧可爱,一看就不是有坏心思的人,奴婢是越看越欢喜。”
“你欢喜,本宫可不欢喜。”魏芝忽然冷下语气:“夏青云今日当着你们的面和二驸马去了教坊司,他若不想去,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动!”
“可夏青云偏偏堂而皇之的去了,他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魏芝气的不轻,拂袖而起,新婚第一天夏青云就跑到教坊司寻乐子,这说明他根本没有将婚后守则记在心里。
今日不好好治治他,以后还了得?真以为她堂堂长公主是个没脾气的?
“等夏青云回来了,叫他跪在外面,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