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传太医,夏青云顿时清醒了,挣开江穆言的手臂,道:“儿臣没事了,不用劳烦太医。”
“你刚才都晕过去了。”魏景宣不放心,执意要传太医。
夏青云心道不妙,听到皇上要带驸马们泡温泉倒不止于被吓晕,但也确实令人手足无措,一时心急不知如何应对,虽说时间还早,可真到了那一天怎么办?再者就是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又该如何处理。
况且通过皇上对她的旁敲侧击,明摆着要她及时和公主促进感情好圆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催命啊,夏青云想着装晕过去好早点出宫回家找母亲商议对策,谁知差点弄巧成拙。
脑子形同虚设,想起一出是一出,母亲不止一次这么评价她了。
“天气干燥,流鼻血是常事,自小如此,儿臣又晕血,刚才见了血犯了眩晕,过会儿就好了。”夏青云面不改色的扯谎。
“大姐夫身子挺虚啊,得好好补补才是。”二驸马话中带有玩味。
“二驸马说的对,等会朕赏你些补药,你带回公主府每日按时服用,保准以后身体强壮如牛。”魏景宣回到龙椅,翻开奏折,道:“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回吧。”
几人一同行礼:“儿臣告退。”
公主们早从慈安宫受教出来,在马车中等候,几位驸马颔首告别。
二驸马一路不停的骚扰江穆言,临走之际也拽人家不撒手求问他和三公主夫妻间的相处之道,还有那个游戏是谁先主动提出的。
江穆言脸色微红,支支吾吾道:“这个...乃是私密事,二姐夫还是别问了吧,我也不方便告知。”
二驸马不乐意了,:“小气劲儿。”
“二姐夫,告辞。”江穆言转身进了马车。
魏梓在闭目眼神,感觉到马车晃动,掀开眼皮,问道:“父皇都说什么了?”
“依旧是那些话。”
“嗯。”魏梓窝进了江穆言怀里,指尖轻触他嫣红的唇瓣,揉弄似调情。
“殿下。”江穆言望着怀中人头顶的发钗,开口道:“皇上说过段日子要带我们几个驸马一同泡温泉。”
“那便去啊。”魏梓点点他的鼻尖,笑靥如花:“这段日子我会留意的,不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江穆言道咬了下唇,道:“可是殿下...”
魏梓的性子阴晴不定,这会儿突然恼了:“我心中有数,无需再说。”
另一边,魏芝也在询问夏青云。
“父皇就说了这些?”魏芝问道:“父皇没有追究你去教坊司的事?”
“没有。”夏青云摇头,:“皇上他什么都知道,一眼就看穿我们是在演戏。”
魏芝了然道:“在本宫意料之中,该演的戏我们要演,信不信是父皇的事。”
“公主说的好有道理。夏青云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魏芝用余光扫过她的侧脸,目光倏地定住了。
夏青云的袖摆上有鲜红的血迹,格外醒目,要不是自己从来没用正眼瞧过她,刚进马车那会儿就该看见了。
“衣服上怎么有血?”
“臣刚流了点鼻血,现在没事了。”
“难怪这趟来皇宫,父皇别的不赏赐给本宫,却赏了那么多名贵药材,原来是给你的啊。”魏芝醋意横生,生气父皇向着夏青云,连皇祖母、太后也是,都劝她要善待驸马,好好过日子。
皇祖母对她喜欢女人一事并不知情,只是一个劲地夸赞夏青云长得好,像年画上的福娃,说这孩子肯定听话,叫她别欺负人家。
魏芝又扫了眼夏青云,一张脸蛋粉雕玉琢,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揪着衣摆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动作不断,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幼稚且娘气。
魏芝就是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夏青云这样的,皇祖母分明在夸大其词。
“殿下。”夏青云唤她,眼里闪有乞求的光:“臣想回家一趟,可以吗?”
“要回便回。”
魏芝对于夏青云的行踪毫不在意,秉承着彼此既然不相爱,那就给对方足够空间的观念,只要不光明正大的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就行。
毕竟她每次去教坊司都会找红颜知己谈心,往后也会一直如此,自己都这么会玩了,自然不会拘束夏青云,否则就不厚道了。
长公主为人处事很是公正的!
出了皇宫,车马驶入京都街道,夏青云急不可耐地同魏芝告别,要先回家见母亲。
魏芝挥挥袖摆,准了,并大方把放药材的一辆小马车拨给她用。
于是,夏青云带着羽儿和一车药材挤在一起回了太守府。
府里的小厮见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门口,紧接着从马车跳下一位艳丽华贵的小公子,定睛一看,原来是家中的二少爷,如今的驸马爷。
“驸马爷,您怎么回来了。”小厮热情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