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
皇子府内一名身穿鹅黄宫裙的妙龄少女横冲直撞,径直跑到了朝熙的寝室外。
几名小厮上前阻拦,少女厌烦地看他们一眼从腰间抽出一根皮鞭,便往他们身上抽,“臭奴才,连本公主都敢拦不要命了?”
她那鞭子是特制的,哪怕是力气小的女子挥起来也轻易便可教人皮开肉绽。
只挥了几下,那几个奴才身上便见了红他们也不敢再拦,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少女哼了一声,啐道:“真是奴性本贱不打不知道疼下次再敢阻拦本公主的去路,把你们全都抓去砍头!”
说完将鞭子挽在上一脚将门踢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皇兄你在哪儿?”一进去,却发现往常朝熙端坐的位子上空无一人。
少女微微蹙眉她生得实在美貌,这样眉头微蹙的模样都令人心动不已。
“唔……”
倏地,一声轻响在里间传出来,少女便循着声音走过去发现青/天/白日的,那卧榻的帘帐却是垂着的,里面似有人影翻动,一个透着媚意的声音啜泣着说:“皇子……轻一点呜……”
那声音好生奇怪,明明是男子的声线,却柔得能挤出水来。
少女下意识屏住呼吸,便听见她皇兄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伴着低笑:“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这话语里的轻挑,令少女一惊,平日里的朝熙何曾有过这般不正经的时候?
大白天的,两个男子躲在这帘帐里面,究竟在做什么?
少女用皮鞭,将那帘帐拉开一角,便看见她那总是正人君子一般的皇兄,正袒露着后背,上面还有几道新鲜抓痕,他身下压着的,是个白净少年,那少年脸上的神情很古怪既像是愉悦,又像是痛苦。
原本平淡无奇的一张脸,因为这无边春色,倒是多了几分诱人风情。
她视线慢慢下移,看见了她皇兄和那少年,泥泞的某处……
消散了以后,朝熙抱着那要命的小妖精,眼角余光看见帘帐的一角未遮严,却也并未多想。
皇子府府外,一身鹅黄宫裙的少女匆忙跑了出来,那些守在门口的奴才们纷纷跪下,少女脸颊红云还未消散,她回头看看那府邸,咬了一下唇,说,“回宫。”
坐在回宫的轿子上,大宫女彩云小心翼翼地说,“公主今日去找皇子,可商讨出了对策?”
一提起这事,云月公主顿时眼神愤愤,“父皇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要把本公主嫁给燕策那个大老粗!”
“是啊,公主,凉城战火连天,您要是嫁过去,肯定没好日子可过。”彩云贴心地替云月公主着想,“还是趁陛下懿旨未下,赶紧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云月公主气极了,鄙夷地说:“那个燕策,区区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粗野将军,也敢打本公主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彩云听了,嘴张了张,似乎想反驳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沉默了,并未答话。
她们这些伺候云月公主的宫人,说得好听是跟在最受宠的公主身边伺候,跟着沾光,更何况云月公主天生美貌,不知多少人想看她一眼都求不得,她们这些宫人能天天见到她,该知足才对。
然而谁又知道,她们衣裙之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彩云还记得曾有一个小宫女,才十四五岁,圆圆脸大眼睛十分可爱,但只因为给云月公主夹了她不喜欢的菜,就被下令活活打死了。
而那些贵人们听说了此事,也只笑云月公主性格率真、娇蛮可爱,丝毫不为那死去的小宫女可惜一句。
她们这些宫人的命,在这些贵人眼里当真是有如草芥,不值一提。
她想说燕将军虽然出身平民,但战功赫赫,威震一方,就连皇帝也要敬他分,未必就配不上公主。
但想想那些枉死的冤魂,她还是闭嘴了。
彩云不禁担忧起另一件事,这次云月公主去找皇子商议,显然皇子不愿帮忙,公主心必然憋气,若是不把气撒出去,等回到了宫,遭殃的可就是她们了。
经过宫外的跑马场时,彩云心里一动,心想不如让公主去跑跑马,就算不能使心情舒畅,也能让她累一累,身体疲乏了,自然也就没工夫折磨人了。
“公主,上次您不是说想试试汗血宝马吗?奴婢听闻前几天,这跑马场老板刚从夷狄拉来了一匹汗血宝马,想来是为了讨公主欢心,特意弄来的。”彩云提议,“今日咱们难得出宫,公主何不顺道去看看?”
云月公主对传闻的汗血宝马好奇已久,现在一听,很快来了兴,“那就去跑马场看看吧,本公主倒想见识见识这汗血宝马,是不是真如传说那样神奇。”
“是,公主!”彩云心一喜,连忙命抬轿奴才转向,往跑马场而去。
但等她们一行人到了跑马场一问,才知道那汗血宝马已经有人在骑了,今日一整日都被包了。
云月公主听了,勃然大怒,“本公主想骑的马,谁敢跟我抢?”
她习惯了所有人都让着她,理所当然地说:“让那人把马让出来,本公主还能饶他一命,若是晚了,他就和那马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