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风曦白连忙瞬移到云挽的身边,扶住了快要倒下的女孩,温声说道:“挽儿弹得很好。” 落挽裳忍不住眼红了起来,原本依照她的计划本来是想要让云挽出丑的,没想到却得了风曦白的夸奖。自己的舞艺在神族中都是有名的,而这次却助长了云挽的名声,一不小心她划破了自己刚做的鲜红蔻丹。 “我先带挽儿回未央宫了。”风曦白淡淡的说道,拉着云挽的纤纤玉手走出了大殿,随手招来一朵云回了未央宫。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望着风曦白的脸说道:“师父长的可真好看,挽挽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比师父更好看的!” 说完这话云挽便伸手去摸风曦白那对如扇一般的睫毛,随后为所欲为的小丫头还摸着那男人的青峰琼鼻,最后又摸到了那张柔软的嘴唇。 “师父的嘴唇真是好看,比挽挽抹了胭脂还要红,师父的嘴唇好软啊.....”女孩原本明媚的容颜因为喝了酒变得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云挽的嘴唇突然凑了过来,眼神迷离,竟是直接倒在了风曦白的怀里。 风曦白奋力的将云朵拉的更为厚实,因为怀中的女孩,他无法瞬移也无法御剑而飞。九黎族煞气太重,晚风薄凉,怀中的女孩酒气又重,看来必须得快点回到未央宫了。 第二日云挽忍着巨大的疼痛,几乎是快步地跑到了朝阳殿,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戒尺大声地说道:“师父,挽儿错了,挽儿昨天......昨天真是不是那样有意对师父的,师父你打我,你罚我吧,就是不要不理挽儿。”说完吧戒尺递到了风曦白的手里。 天啊,要不是白泽那家伙告诉自己,昨天竟然要亲了师父,真是丢人啊! 风曦白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女孩,依旧镇定的说:“你昨天其实没有干什么越轨的事情,不用听白泽那家伙瞎说。你现在还太小了,不懂这些事情也很正常,但是这种事情不要再犯了。” 听到这些语重心长的话,云挽马上恢复了平静,见面前又是一大桌子的丰盛佳肴却没了胃口,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的白米饭不说话。吃完后飞速的跑了出去,全程一言不发。 云挽行色匆忙间看到了少昊带着云歌过来,年幼的华胥四公主连忙扑到了她姐姐的怀里,向少昊躬身后,云挽拉着云歌告退了。 水遥局内,云歌听着他姐姐的抱怨不由得笑了出来,自己这个姐姐从未喝过酒,没想到酒后竟然做出这般放浪形骸的事情,真是龙生堪忧啊! 云歌从龙蛋里面破壳而出,可是比自己这个姐姐早出来两千年。但是现在面对她那师父还是有些怕怕的,更何况风曦白看起来就比少昊要更为淡漠疏离,但是自己的姐姐居然...居然。想到这里云歌就忍不住发笑。 “那你说我现在能怎么办啊,现在我都不敢直视师父的脸了。”女孩带着委屈说道。 云歌一头黑线,明显风曦白对云挽跟其它的神族小辈不一样,因此她便随口说道:“今天我师父来帝君这里很明显是有要事相商,姐姐如果能够办成这件事下次面对帝君也不会尴尬了。”云歌话一出顿时有些后悔,却见自己的姐姐已经像一道光一样消失了。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两位男子坐在白玉桌上,空气中有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偶尔只能听到稍微的叹息声。 “先头我见云挽那丫头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你们两个怎么样了?”少昊不禁调侃自己这位万年老古董师兄。 “没什么”风曦白连忙解释道,“不过你今天亲自来找我不会单单只问这一件小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说吧。” “老白就是老白,果真料事如神。现在神族除了九黎那边不安生,神农那边的瘟疫你可是听说了。”少昊眼睛微微眯起,双手托腮,关节分明的大手敲打着棋盘,若有所思的说道。 风曦白拉住了少昊的手,窥探他的内力,见他灵气犹然稳健,开口说道:“嗯,我这件事早就知晓,所以正在准备炼药,可以却缺少了一位药引。倒是你不好好养伤,跑到我这里来质问我做什么?” “我不就一直是那样吗,反正她又不会真的下狠手,”少昊垂眸,“不过缺少的这位药引到底是什么,身为天界最富的神都要找。” “白矖的精元。” 少昊顿时没了后半句,真的是冤孽啊!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如果没有精元的话,下一步你是打算用自己的灵力来补吗?” 风曦白闻言轻微的颔首,他的动作惊动了正在门外偷听的云挽,女孩连忙跑进了浮光阁中查找关于白矖的史料。 “那难道玄华他不知道吗?身为天帝,这神农族发生了这样大的灾祸,他难道一点也不出手?”少昊不禁问道。 风曦白只是淡淡的敲击棋盘,随意说道:“玄华他身为天帝处理事务繁多,再加上有熊族族内事物本就繁多,他又收了差不多快十个徒儿,那里抽的出空。” “可是身为天帝,这是她的职责也是他的义务。”少昊忍不住说道。 风曦白捂住了少昊的嘴,连忙解释道:“那不是还有咱们吗?”这时少昊仔细看了看棋盘上那局棋----玲珑棋局。 白矖,雌,龙种,女娲上神的左护法,身居昆仑山,性情温柔。但是神兽就算再温柔,要她的灵丹无异于要了她的半条命,现在看来云挽此行困难重重。 晚饭时对上那双浅淡色的眸子时有些闪躲,云挽撒了个慌,“师父,挽儿想要回家看看娘亲,然后在华胥待两天。” 风曦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白玉般俊美的面容笼罩着一丝光华,淡淡的云风吹开他的翩然白衣,他温柔的说道:“那我送你吧。” 云挽连忙解释道:“师父不用了,挽儿自己回去就好了。” “挽儿你现在要是回去,外面还是黑的,还是明日再走吧。” 云挽忍住心头的的悸动,点头应了应。 翌日清晨,云挽收拾好了随身包裹,带着几块风曦白的给她做的翠玉豆糕,裹紧身上的披风,乘着斩渊奔赴昆仑山。 昆仑山地处西北,终年飘雪,北风其凉,雨雪其雱。云挽踏在斩渊剑上俯身一望,寻找着白矖的踪迹,只是昆仑山一阵银白,那里看的见本就是白色的神兽的踪迹,早知道吧白泽带来好了,云挽心中默念道。 在漫天风雪的昆仑山的岐山之巅,有一股强大的魔气从山顶上传来,看来此次出行她不到要找神兽的惊魂,还要杀死不少的妖魔啊。 云挽长袖一挥,一个俯身下去,直接飘落在岐山之巅,侧目轻笑道:“出来吧,我可没有时间陪你挽躲猫猫。” “哈哈哈哈……”一个黑色的旋影蓦地现身,是个有无数骷髅头的黑髅魔,“小姑娘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发现了本魔的气息。” 她抬眼打量起眼前的魔怪,看起来比那时见到的那些魔怪赏心悦目很多,不过多出些脑袋来,看起来倒是有排场许多。要说最近遇到的妖魔容貌都十分的彪悍,虽然云挽本也不指望他们多赏心悦目,但彪悍地过了头就是一场灾祸。 魔尊可是六界第一美人,但绝大多数的魔族却长的异常丑陋,云挽曾经认真严肃的思考过这个问题,最后她看了眼浑身自带云气圣光的某帝君,得出了修为越高,长的越美的道理。 云挽此次出行只是偷偷的前往昆仑山,连云歌都不知道,更别提这些魔族了,尽管现在这魔怪没有认出云挽的身份,为了防止泄露机密,那就势必不能留他活口。 “我最讨厌长的丑的东西,既然让本姑娘见到了就一定不能让他存活,以免荼毒的别人的双目。”云挽开口道。 你……”魔怪已经气到极点,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哼,少说废话,受死吧!”他摇身一变,无数个骷髅头顷刻间旋起一股巨大的黑浊气旋,猛然向云挽铺天盖地的袭去。 云挽飞起后退数步,左手倏地抽出斩渊剑,一边默念咒语,一边迅速向黑浊气旋的中心飞刺而去。斩渊剑被云挽灌入强大的法力,直直刺入头骨的中央位置,魔怪惨叫一声后拼劲全力挣扎,身上的毒液猛然往外喷射,云挽迅速避开到他的身体数尺以外,暗念咒语张开结界,斩渊剑立即似受到感应般飞回到云挽手上,一股恶臭的黑血蓦地涌到了地面上。 应该刺中要害了吧?黑雾渐渐散去,云挽轻踮脚尖往前走去,却独独不见那魔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