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嘉靖大殿,这时雨陌沅距离这次神魔大战也是平定魔族内乱后的第一次朝会,明艳动人的魔尊往哪里一战,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混沌第一个发言道:“尊上英明神武,在您的带领下,魔族第一次的神魔作战也是内乱您就平定的这样好,尊上千秋万代,魔族必得永世传承。” 台下的众多魔将纷纷表示赞同,他们都俯身跪下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想法,,在这一群人中独眼龙的璇玑尤其的突兀,雨陌沅一眼就看到了他开口问道:“爱卿是怎么了,怎么身上丝毫未受伤,唯独眼睛却被人摄取了精魂。” 璇玑大声的抱怨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力,原本是想要劫持华胥族的水云挽作为人质让神族给我们些好处的没成想却被风曦白突然出现搅了局。”全然不提那天他对云挽想要做的卑鄙之事。 雨陌沅听到这话将帷幔放了下来,大厅中的魔将才真正看清魔尊的模样,只见雨陌沅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璇玑忍不住眼神中流露出那道色咪咪的神情,却被雨陌沅观察到眼里。 雨陌沅笑了笑开口到:“爱卿说的可真好听,那里是要当成什么人质,分明是见小姑娘貌美便眼含色心,却不想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爱卿可真是罪有应得,让人无法同情啊。” 璇玑吓得连忙俯身跪下去,无比虔诚的说道:“属下再也不敢了,还希望尊上能给条生路,不要让小人瞎眼一辈子啊。”璇玑说道最后,左眼竟然流出血泪来。 雨陌沅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来柔声说道:“既然是你惹的祸,就理所应当的承受,看你还想不想那些美事了。你说对不对啊,穷奇” 穷奇神色平静的没有说话,雨陌沅走到他身边开口问道:“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情,要赶快去办了,陌临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魔君他现在应该在九黎和珩羽一起。”沉静了半天的穷奇一开口就带来了这样一个重大的宛若平地惊雷般的消息。 “什么,我弟弟他竟然和少昊的徒弟在一起,他是被抓起来了,还是到底怎么样了。”雨陌沅连忙问道。 “魔尊估计是被神族强行征兵而进入了军营,自从瑶光死后,她的下属也多半非死即伤之后神族就极度缺人,恐怕依照玄华那个穷兵黩武的性子这些年轻人肯定没少吃苦。”穷奇解释道。 那边的混沌忍不住大声说道:“看来我们的穷奇魔将还是对神族念念不忘啊,既然神族这样好又为什么来到我们魔族。” “我对魔族的忠诚日月可鉴,有些人想要歪曲事实我也无话可说,我先告辞了。”穷奇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生怕在开会下去会让场景更加尴尬,雨陌沅连忙散了会,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暗戳戳给少昊扎小人。 未央宫的内殿院落,芳草奇花,瑶林琼树,横斜葳香凝碧的疏影,俏立百态佳情的妍姿。初晓的日光朦朦胧胧地映照上这样撩动人心的翠茵美景。云挽今天的成年礼的场地便设立在这里。 距离那次的神魔大战也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在此期间神魔两族尽管偶尔有些冲突,但却大体相安无事,六界飞速的发展着。 金顶玉门的未央宫门外,依次排开的扶桑神树高有万丈,一千九百只灵羽仙鹤绕着那繁茂的神树展翅翩翩起舞,精纯至极的仙气伴着飘忽不定的云雾缓缓溢出。镶嵌着南海珍珠的高大绯色珊瑚,一盆一盆整整齐齐地排在扶桑神树下,这些水晶盆内形态各异的珊瑚珍品,随着直指凌霄的神树一起水平延伸至左右两边的云海深处。 在云阶上并没有迎接的仙侍或者仙娥,这些到来的嘉宾只好跟随着身前的神仙门一同走进这几十万年都没有开放过的未央宫,这是风曦白为他的徒儿设立的成年礼。而且只要想来,无论阶位如何都可以进来。 水遥居内,芳梧和云歌早早的便到了,精心的为自己女儿梳妆后,芳梧感叹了一句:“挽挽可真是漂亮,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你都成年了。娘亲现在还记得你还是一颗蛋的时候的摸样呢。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我都老了。” 描画百花的锦纱团扇微倾,珞姻上仙抬眸看着依旧是冰肌玉骨的娘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口道:“娘亲,今天大哥呢,他怎么没来,他可是答应我等到我成年送我分大礼,怎么今天却没看见他的身影。” 芳梧笑了笑脖子上那一串光华流转的碧金翡翠熠熠生辉,吊挂着百神花露翡翠的坠子光华流转,衬得她明眸皓齿容姿过人,愈发显示出百媚千娇的绰约风姿。她缓缓的说道:“你大哥他陪你夫君在外面处理那些宾客,今天可不是没有来哦,你都不知道自从那件事以后你大哥他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一会儿你见到他就明白了。” 在云挽往日的记忆里,自家兄长对于这些繁文缛节丝毫不感兴趣,怎么如今却这样游刃有余,果真是世事无常沧海桑田啊。 宾客入座的已经差不多了,风曦白这才让云挽出来,众神只见云挽着一身白色长裙,胸前好似芙蕖之瓣,层层叠叠,若隐若现。又一白色轻纱掩于其上只留三寸约长,腰间系一款款白色纱带,裙下摆轻如飞烟,飘飘若飞,水袖开至腿膝,随风而动。一身虽无过多修饰,却给人一种灵动,神圣,想要亲近之感。 本来云挽就可以靠一张脸行走江湖,况且身份又是那么的贵不可言。父亲是华胥族的族长,兄长也是目前神族为数不多的上神,更为尊贵的是她的师父是伏羲帝君啊,看来以后神族的任何一位青年才俊想要求娶这位云挽公主怕是需要一番周折。 风曦白简短的做了一个开场白后,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赞叹之声,有人赞叹未央宫的壮丽豪奢,也有人对伏羲帝君本人的赞叹,男的主要是赞叹帝君的创世功法,女神则是沉迷与塌的皮相无法自拔。 落挽裳端着盛满樱桃汁佳酿的青瓷酒杯坐在她的母亲西王母身边,蜜合色的曳地望仙裙上精细刺绣着翠绿花萼的千叶海棠,金丝镂空珠花斜插在发髻上,眼波顾盼含情,双颊含粉生春,看起来依旧是温婉柔和又端庄大方。 她的母亲西王母落英雨呆呆地望着高位上的风曦白,随即又仔细的望了望云挽,猛地一下喝完了自己酒杯里的那杯浮光醉。 因为三十六重天的宴席翻来覆去都是丝竹歌舞美酒歌姬这些近乎一样的东西,云挽作为此次宴会的寿星,整场宴会的歌舞都是她亲自安排精心设计,保管这些神仙们看完之后绝对满意。 玉鸣舞佩,仙乐调紫竹,一群白衣飘飘的神君们为此次宴会开场,这些神君们都是博宁和言明的旧识,他们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才把这些人请来,听说还有一位上神,管保这些神女们满意。 琴声悠悠地响了起来,舞台中央的男子渐渐出现在云挽的1视线之中,他抬手一抖,宽大的袖子便如水波漾开,这似乎是个拂袖掸尘的姿势,格外优美。琴声很淡,意境悠远,他抬起手来,如玉的手放到胸前,轻轻击掌。随着他击掌的动作,他的脚也跟着踏了起来,木屐着地之声、击掌声,合着他的歌声响了起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的声音很淡,却格外好听,竟让人觉得有竹林簌簌之声。那人仿佛不是立于舞台,而是在竹林之中,月光之下。 他眉眼冷淡,神色从容却唯独望着云挽时眼中却是藏不住的神情;他踏歌而行,踩着流云碎步,身形仿若流水一般,随着歌声滑过舞台。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他侧身而过,踏板之声合着琴声,仿佛踏在人心之上。那眉目如冰如水,沁过我的内心,刺痛我的眼眸,我追随着他的身形,一时竟觉得眼前的人仿若虚幻,高不可攀。高山白雪,天宫乐府。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仙是人,君子之心,可是真的如玉冰冷?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他扬起袖子,长袖似是带风,他踏步转身,流云碎步,玉冠周边悬着的珠玉晃动,如同观者的心起起伏伏。 整支舞都很静,他动作幅度不大,他的舞姿更为古朴厚重,带着春秋时严格礼乐的味道。然而木屐踏板和流云碎步,又让他整个人多了风流的洒脱。没有花哨的动作,没有格外高超的技巧,仿佛一个贵族公子步行于月下竹林之间,平淡柔和。 便就是这样淡雅从容的舞,却让人移不开目光,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近乎苛刻地完美,美得摄人心魂,惊心动魄。尽管不能与风曦白那样的美男相比,却足以让各位神女芳心付诸了。 那人缓缓的走下舞台,身下的那帮神女大喊道:“凤遥帝君您真是我们神族的骄傲。” 云挽还在思考那人的眼神中,那帮神女的呼喊只听到了帝君两个字,她忍不住向风曦白问道:“师父,什么时候我们神族出了这样一位这样年轻的族长了。” 风曦白俯下身来对云挽柔声道:“凤遥,凤凰族新任的族长,前一任族长凤岩的大儿子,他之前和你的哥哥一样都是上神。” 当云挽听到凤遥这歌名字的时候整个头就嗡嗡作响,这可不就是当年年幼无知的时候被她踹掉大牙的小公子,可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