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沙哑干涩的声音如同刺耳的磨砂纸一般,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阿鸢用尽全力的喊叫,引来了齐刷刷的目光,可谓是万众瞩目。
阿鸢躬身行礼,却透着一丝别扭生疏。引人发笑。
王氏的面色更加难看,勉强扯开嘴角关切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的出来了”
阿鸢感动道:“多谢母亲爱怜,只是母亲说这是家宴,即便阿鸢身体不适,也应该向母亲和各位赔罪才是。”
萧氏趁机打了圆场,“倒是个懂事的,也不枉你母亲疼你。张夫人,这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并非你认为的如此。”
张夫人看着阿鸢,眼神不屑,“好好地戴什么面纱若非脸也无法见人”说完,用挑剔的目光仔细打量了阿鸢一样,嗤笑一声,“不是说生母是出挑的扬州瘦马吗怎么这身段儿比我家婢子还不如尤其是这声音比那乞丐婆子还难听。”
阿鸢面色一沉,之前对她颇有好感,只是如今贬低讥讽让人难以忍受。
“夫人!阿娘一介弱女子,身世坎坷,如何能像夫人一样主宰自己的命运更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若是可以她也不像过得如此艰辛。好在老天垂怜,让阿娘认识了爹爹,还让阿鸢有了一个菩萨心肠的母亲。阿鸢这辈子都会烧香拜佛替爹爹和母亲祈福,长命百岁。阿鸢身上有爹爹的血脉,所以母亲才对阿鸢格外的疼爱,并非夫人所说的沽名钓誉。夫人认为母亲这番作为是坏了规矩,但阿鸢认为这是家宴。夫人可是小题大做了恕晚辈直言,夫人这般可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阿鸢的话征地有声,说得张夫人理屈词穷,面色颇为狼狈。
王氏看着张夫人表情,简直大快人心,对阿鸢的突然出现的不满少了不少。
“阿鸢!怎可如此对张夫人说话的”王氏虽板着脸,但语气和缓。
“是,母亲。”阿鸢恭顺地立在一旁。
因为阿鸢的一番话,让王氏一雪前耻,春风得意。外人都夸王氏仁德,而阿鸢也知道知恩图报,颇有果敢,在她教养之下将来必定会是合格的主母,又叹二小姐可惜了,将来嫁给穷酸秀才,吃苦受累的。
站在王氏身后的元芷溪愤愤不平,俏脸差点气歪。
阿鸢恭顺的样子更让元芷溪看不过眼,恼怒不已,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抢我的东西”
阿鸢幽幽地看着元芷溪,语气挑衅,“二姐姐,你即将出嫁,留在母亲身边的唯有我一人。我护着母亲,母亲偏疼我一些有何不可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二姐姐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元芷溪冷笑一声,“一个毁容的女子也敢跟我叫板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完,一把扯开阿鸢的面纱,顿时空气凝滞,忽又传来女子尖叫的声音。
阿鸢羞愤不已,“二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是敬重母亲而已。”
“敬重”元芷溪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道,“凭你这毁容脸也想敬重母亲这世上有谁敢娶你”
“我……”阿鸢一脸委屈,咬着下唇,满脸泪痕,加上脸上的脓疱越发显得狰狞恐怖。
“怪不得戴着面纱,原来是毁了容啊!”张夫人一脸幸灾乐祸,刚才的怨气一扫而空。
元芷溪看着阿鸢被众人嫌弃的样子,越发得意忘形。
一旁的王氏立马冷下脸来呵斥道:“芷溪!还不快向你妹妹道歉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阿鸢一脸感动,声情并茂地喊了一声,“母亲。”
这无疑刺激到了元芷溪,愤愤道:“连母亲也护着这个小贱人!”
说完,愤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