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讪讪,面色难堪。尤其是众人看笑话的表情,让她今晚颜面扫地。因元芷溪是自己亲生女儿,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怨气算在阿鸢头上,又想起今日芷溪所作所为恐怕要担上一个飞扬跋扈之名,更加怒火中烧。
阿鸢注意到王氏阴狠的眼神,赶紧下跪请罪,“都是阿鸢的错,惹二姐姐生气。”
王氏看着跪在地上的阿鸢,众目睽睽之下,再大的怨气也得咽下。
“起来吧,你二姐姐最近身子不适,难免言语过激,可谓是有口无心。”王氏耐着性子道。
“侯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世间女子把容貌看得比命都重要,一个有口无心就可以揭过去不是妾身多嘴,这二小姐也是定了亲之人,这样目中无人可不好。要是嫁到夫家,岂不是惹人笑话”张夫人一脸阴阳怪气,十分不善。
即便王氏一直保持着端庄大度的姿态,可面对着张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忍不得。
王氏面色一正,冷声下了逐令客。
张夫人一脸不屑,“这就是侯府的气度与做派妾身还真是大开眼界!不过也是……”
这时原本在外堂的张之意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拉着张夫人的衣袖往外拽,又急着向王氏赔礼道歉。
阿鸢注意到张夫人眼中的厌恶和憎恨,若有所思。难道张夫人跟侯府或者说王氏有什么深仇大恨
阿鸢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王氏巴不得眼不见心不烦,所以阿鸢一开口,便让她离开。
路过山石假山之处,阿鸢忽然听到激烈的争吵声,隐隐露出黑色的衣角。
阿鸢凑近探头一看,见是张之意和张夫人二人争吵不休。
“今日是侯府宴客,你这是耍什么威风莫不是让我在众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张之意瞪着眼,怒气冲冲。
张夫人冷嘲热讽道:“你就知道你的仕途你有没有关心过敏儿她与林云自小定下婚事,如今却因侯府的权势,不得不被退亲。为这,敏儿羞的差点没了命,如今还是浑浑噩噩的。”
张之意一脸厌烦,语气一虚,“这也不能全怪侯府,要不是那林家嫌贫爱富,也不至于如此。”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听到这,阿鸢总算知道张夫人为何有这些过激的行为。只是这敏儿是谁
前世的阿鸢待在侯府不到一年,如今看着熟悉的庭院,恍若隔世。
那时的爹爹喜欢待在书房,而时不时叫她弹些曲子。
阿鸢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便看到合欢树下站着两个人影。竟是元芷柔和她看到与爹爹交谈的俊美男子,其举止亲昵,元芷柔又是一副娇羞带怯的表情,可见关系不一般。
一个已婚的妇人和外男私底下见面已属出格,如今还拉拉扯扯,便可扣上不守妇道之罪。
阿鸢想起前世都是因她而起,心中生出一股戾气。若是她现在引人来看这场好戏,恐怕元芷柔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阿鸢眼神一狠,正打算转身,忽然看到元焕出现在他们面前,似乎并不意外。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像侍卫之人。
阿鸢瞳孔一缩,心如捣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爹爹到底在做什么?她想要凑近偷听,却怕靠的太近引起他们的注意。
不过流亡南疆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她跟一个南疆圣女学过蛊毒,更是学过唇语。所以只要他们动动嘴皮子,她十之八九也看出他们再说什么。而她脸上的脓疱,并不是吃了发物,而是她给自己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