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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宴会结束自然是要回太子府的,临出宫时拓跋颜拦住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低声哭诉,装模作样可是她的惯用手段,原来上次在艺春阁她确实有回来找我,可那之前她也跟坚成不小心碰了个面,好不容易甩掉了坚成,就在赶回来通知我时,哪知拓跋焘先看见了我,她也只好躲在一旁不敢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拓跋焘把我带走。以至于吓得她那几日连太子府的大门都不敢靠近,心里愧疚了好几天,如今看我没事倒也放心。这事也没什么可生气的,当初也是我硬拉着拓跋颜去的,说来说去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拓跋焘不屑听我俩窃窃私语,早就上了马车在前方等着我,我发誓我真的在认真的听拓跋颜与我唠叨,可这左一句右一句的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最后的心思那可全是拓跋焘与贺锦书。  不过拓跋颜倒也不是无用,变相的向她打听了一些关于贺锦书的事,起初拓跋颜总是转移话题,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也简单的说了几句。原来在拓跋焘少时,有过一段日子是住在贺府的,贺北将军在大魏是出了名英雄,战功赫赫所镇守的一方疆土也是常年太平,正因魏帝也是及其看中拓跋焘,这才狠心把他送去贺府跟着贺北学了几年带兵之法,算起来拓跋焘与贺锦书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据说曾经皇太后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两人能喜结连理,还曾赐过婚,只是由于后来贺锦书拒绝此事这才罢了。我便更加好奇的问了嘴,难道贺锦书不喜欢拓跋焘?拓跋颜也说不清楚,在后来拓跋颜着实被我问烦了,囔囔着嗓门训道:就算她真嫁过来无非就是个侧妃,你担心什么。  也因这一声,我也无心在与她谈论什么。    而后几日风平浪静,不过今日确实有些稀奇,一向不爱热闹的太子爷居然主动邀我去平城街上闲逛,许是看我从宴会回来总是提不起精神,这也不能怪我耍些小性子,扪心自问,那日从宴会回来,总是有个声音无时不提醒着我,贺锦书比太子妃永远强上那么一截。  起初以为无论是跟拓跋颜还是拓跋焘出门总是要换上男儿装,打扮成上次去艺春阁时一样,可谁知待我辛苦换上男装时,竟被太子爷强烈的要求换掉,逼着我与碧嫦互换衣服,打扮成侍女般模样,还得唤他一声公子。竟不想拓跋焘会有如此癖好。不过以我的身份想要向寻常百姓一样在街上简简单单的闲逛那这点要求也不算过分。  这回逛街跟我刚来时的感觉可大不一样,先不说别的,就说说我身旁这人,那也足够让我开心一阵。  可后来我才觉得,这逛街还是别跟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一起了,即使换成寻常公子的衣服,那与生俱来的气势是无法掩藏的。一路上虽处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可这位太子爷只两眼瞧着前方,对他而言,逛街倒像是从街这头走到那头就算是完了。而我跟在他身后,开心也不是,不开心那更不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啊见牛羊。    “糖人,糖人,赛过一口酥。”  一小贩的吆喝声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竟有东西能这么好吃,赛过一口酥,比得上艺春阁的糕点?拽着身旁的太子爷焘奔着声音处寻去,拓跋焘则不情愿的跟着。  “小姑娘,吃糖人?”看上去约么十多岁的孩童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虽好奇这糖人究竟是个什么,可这句小姑娘听着实在不太舒服。“小屁孩,你多大,还喊我小姑娘。”  孩童认真纠正“我已经长大了,能出来挣钱了,不是小屁孩。”  “你能挣钱?”  “你买不买,不买别妨碍我做生意。”孩童一脸嫌弃。  “好。”也罢,俗话说得好不跟小孩一般见识,不过看着摊铺上插着形态各异的糖人,每个形状都栩栩如生,倒是惊讶万分,拿起其中一只蝴蝶状的,问道孩童“这些都是你捏的?”  “当然。”孩童双臂环抱,语气坚定。  在大夏国那是没有这种东西的,第一次见到确实有些好奇“你什么都能捏出来么?”  “那当然了,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这个。”孩童说道。  “这么厉害?我不信。”  “不信,我当场给你捏一个。”孩童说着便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我忙拦住了他,只不过我随口一说,倒还当真了,果真是个孩子。  突然一晃看见了一个真正的“糖人”,要是与我说这个是孩童自己捏的那倒十分令人信服,此糖人除了头和四肢比较像之外,难以形容。  于是拿起了这只异类糖人,孩童明显有些急了,“这个不算,这是我随便捏的。”  “那你是准备捏谁啊?”我把弄着糖人,虽说不成型,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孩童寻思了半天,“说出来怕吓着你。”  “那你说说看,我看能不能吓死我。”从小就没有怕的,今个难不成会被一个孩童唬住。  孩童的脸气的憋着通红,这一幕尤其可爱,特别是脸蛋上的高原红让人很想掐一下,而后便听孩童骄傲的说着,“我这捏的可是当今太子殿下。”  听到此言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糖人,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孩童看我如此慌张,一脸得意。  待我回过神之后看了一眼拓跋焘,便憋不住的想笑,此时的太子爷面无表情,眼神寒气逼人,我拿着糖人故意的在他脸前晃了晃,开心的对孩童说道“我就要这个了。”  孩童纳闷万分,拓跋焘可能待不下去了,拽着我向前离去。  我并没有发觉他有什么奇怪之处,还一劲的问着“你看,这个糖人像不像你。”  拓跋焘这才停下看着我,一动不动,直到发觉我可能有些心慌,拓跋焘这才低沉调戏般声音传到耳中“你就这么想吃了我?”  这话问的我哑口无言,看似不解风情的太子爷总能不轻易间让我莫名羞射。想着此处人多应快快逃离此地,不知从哪窜出一些蒙着面的百姓,把我两包围,拓跋焘脸色一黑,下意识的把我拽到身后。  巧的是坚成居然能及时出现,还带着几名侍卫,他们此刻站在我们上方的屋顶,坚成上扬着嘴角看着下面。这时蒙面为首的男子一声令下,刺客一拥而上,坚成和侍卫也纵然而下。刚到平城那晚有刺客偷袭,可毕竟我不在,如今我是真真切切的在现场,稍有不慎,肚子可能就会被别人捅个窟窿,好在拓跋焘在身旁,虽很担心但也是瞧见了拓跋焘的实力。记得小时候,我和阿娘被阿爹关在后院,一个人无聊常常发呆看着树上的鸟,阿哥得空来瞧我时,我便缠着问他,飞是一种什么感觉,阿哥总是装作一副老沉的样子告诉我,是自由。如今我倒是明白了,是晕。我索性被拓跋焘当成了攻击的武器,扔出去拽回来,在扔出去,在回来,反反复复,不过看着被我踹倒的刺客成就感十足。  此时的刺客重伤不轻,活着的几人心有灵犀朝另一边逃离,拓跋焘一个眼神,坚成带着侍卫追了过去。我紧紧的拽着拓跋焘的手臂,努力的站稳,刚才的晕眩还未消失。  拓跋焘双臂将我搂入怀中,待我缓过神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刚想开口,肚里的酸水便控制不住的要出来,只是干呕两下并未呕出什么,不过拓跋焘见状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后可能觉得自己做法欠妥,又上前扶起我,一脸担忧“蓁蓁”  蓁……蓁蓁,他唤我蓁蓁,儿时阿娘也这么唤过我,只不过那时阿娘一这么叫我我便浑身不自在,觉得实在是难为情。为何今日从他口中说出却带着一丝欢喜,甚至好喜欢这个称呼。  “你望着我做什么?”  这好像是第四次脸红了,却是第一次如此的开心,比嫁过来时还欢喜。“拓跋焘,不是……太……太子殿下,殿下。”此时的脑袋早已抽筋,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也想唤唤他却不知该怎么叫。  “吓傻了?”他问。  我摇了摇头,拓跋焘见状便向前走去。    与拓跋焘走着走着,便到了艺春阁的门处,上次与拓跋焘在艺春阁的画面还依稀记得,那声公子现在回想起还浑身发麻。正打算拽着拓跋焘就此离去,谁料坚成从里面跑出来,并不见其他侍卫。  这坚成莫不是抓刺客抓到了艺春阁?  坚成三两步跑到我们面前,向拓跋焘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便朝里走去。  这刺客真躲里面去了?  我忙着追上了他俩,阁里的姑娘想拦着我,一一被坚成挡在一旁,坚成回过神对拓跋焘说道,“追到这,之后就不见了。”  艺春阁属于平城最大的娱乐场所,鱼龙混杂,且耳目众多,仔细想来刺客躲在这里也并不奇怪,况且拓跋焘本是太子更不好轻易暴露身份。我们三人两男一女朝阁内走去,没想我与这艺春阁的缘分还未到头。  本着男人逛窑子并不稀奇,可我这一个姑娘家家的倒是引来不少目光,若说这里女人并不少见,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偏偏我这身穿着倒是加了不少分。不过也多亏了坚成手中的剑,旁人只是瞧瞧并不敢多言。  此时不知从哪蹦出位年纪略大的女子,倒是有几分眼熟,该女子对拓跋焘倒是十分客气,只见左右环顾一眼,便大声吆喝着“公子来了,这边请。”又向着远处喊去“春儿,二楼包厢送些茶。”我瞧着她望去的方向,愣是吓了一跳,春儿姑娘,未免太巧了。立马回过头跟着拓跋焘上了二楼。  到二楼的一间包厢中,拓跋焘把我安顿在此,让我在此处等他,便与坚成和那名女子一同离去。我思前想后,这春儿姑娘待会定会来送茶,我并不想见到她,同样也念着拓跋焘为何不带着我,于是便也偷偷的跟了过去。  拓跋焘一行人转去后方下了楼,转眼到了后院较偏的地方,我这才想起这名年纪略大的女子便是这艺春阁的当家人。  一行人在前方停了下来,看样子是有事交谈,刚想转身离去,便听到该女子开口“殿下,人还在。”  我听的有些懵,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打算偷听到底,探探究竟。  只听女子又开口,“殿下用看看他么?”  “不用,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拓跋焘继续问道。  “可疑人?殿下指的是?”  坚成倒是听不下去了,“刚刚殿下在街头遇到了刺客。”  女子显些受到惊吓,又随后言笑自如,“并未。”  坚成怒斥着“我刚刚追着刺客明明到这艺春阁后门处消失了。”  该女子撇着嘴角不慌不忙扇弄着手中的扇子,“大人,别人不知,你我还不知么?这艺春阁上上下下那不都是殿下的么?刺客他敢来就别想出去。”  坚成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一句着实吓了我一跳,原来这艺春阁是拓跋焘的小妓院,那全楼大大小小的姑娘们岂不都是……等等,上次他在这艺春阁撞到我,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他没理才对。  拓跋焘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脆竹,你先继续观察着。”  “是。”脆竹瞪了坚成一眼,恭敬的回答着。  他们三人此时还并未发现我在偷听,在他们准备离去之前,我先走了一步,若是被拓跋焘发现了,怕又要割了我的耳朵。  天有不测风云,若是老天觉得你太顺,必会找些事情消遣你。  本想着悄然无声的回去,可这半路上先是遇到了春花中的花儿姑娘,她瞧了我半天,笑着说我有些眼熟。我只好谎称自己有位长的及其神似的表哥姓贾,天性风流,今日也是特地来寻他的,还故作装问姑娘可曾见过。花儿姑娘琢磨了片刻,好心的提醒我让我快快离去,称这不是普通女子该来的地方,况且我所在的位置又是后院,若是被管事的看见恐怕就没那么好出去了,我答谢过后这才应付过去。本希望着能顺利的回去,突然出现一名冒冒失失的女子撞到了我的身上,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站稳后只觉胸口有些闷痛,而那名女子早已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嘴里念着“不是有意的。”  看着着实的可怜,伸手便把她扶了起来,女子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抖着肩膀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一双受了惊吓的眼睛看着我,不过我倒是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逗乐了,莫不是被我撞傻了。  “没事,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运运。”  “运运,运运。”刚想开口便听不远处传来喊声,向那望去只见走来一名喝多了的男子,身着白色素衣,跌跌撞撞的朝我们的方向走来,嘴里还边喊着运运的名字。  运运听到,立马躲到了我的身后,哆哆嗦嗦的拽着我的衣袖,样子害怕至极。  我有些不知所措,转眼白衣男子走到面前,先是瞧了瞧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运运,囔囔道“运运过来。”  运运并没有过去的意思,白衣男子皱着眉表现的极其不耐烦,愤怒的摔掉手里的酒杯,另一只手便上我的身后抓人。本想着不管这番闲事,还是先回包厢等着拓跋焘最为重要,可见此番实在生气,这魏国岂不是没了王法,虽说这是三教九流之处,但也得讲个你情我愿。一把推开了白衣男子的手,白衣男子踉跄了几步,站稳后狠狠的瞪着我,“你是谁,给老子滚。”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臭□□。”白衣男子骂道。  从小到大骂我的人并不少见,连自己的亲姊妹,阿爹我都不在意,也并不会在意生人的这几句。白衣男子骂着骂着忽伸出右手想朝我脸上打去,我双手用力将他推倒在地。幸得此男子喝多了,若是平时我怎能轻易推倒八尺男儿。  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顿时心情大好,便想着嘲笑一番,“公子穿的这般素净,又加上心情不好,莫不是家里亲人离世了?”身后的运运并没有因为我教训了无赖而开心,相反比之前显得更惊慌。  看来确实被吓坏了,是得好好的在踢几脚,替运运解解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别人。    “住手。”这番怒吼吓的我浑身一激灵,这声音在熟悉不过,不用想便知是拓跋焘。  拓跋焘一行人疾步走到我的面前,心想完了还是没能及时赶回去。坚成与脆竹见状立马扶起倒地起不来的白衣男子,而运运见到脆竹惊慌的跪趴在一旁。  拓跋焘冰冷的看着我,“我不是让你老实待着么?”  我承认自个没理不敢多说一句,拓跋焘转身看着一旁醉醺醺的白衣男子,压低着嗓音对脆竹吩咐着,“送贺达回去。”  脆竹摆摆手,跑来两名打杂的男子,示意了一眼,两人便把那名叫做贺达的白衣男子搀扶了下去,仍依稀可听烂醉如泥的贺达嘴里依旧骂咧着并时不时的蹦出几声“运运”。  起初也只是瞧着运运模样可怜才出手,可也并未来得及问上一嘴,那贺达跟她是什么关系。  接着脆竹奉承着拓跋焘,“公子请回吧,贺公子我会派人好生照料。”又瞧了瞧还跪趴在地的运运,“这贱婢还需好生管教。”  脆竹的最后一句,真真切切的挑起我的底线,我这一生最痛恨那些口口声声说着贱婢的人,可这脆竹先不说他是拓跋焘的人,就凭她作为一阁之主我也是万万不能随意挑起火的。  索性这里属于后院的一角,刚刚发生的一出戏也没什么人观看。拓跋焘抬脚向外走去,我也老老实实的跟着,谁知左脚还未抬起便被趴在一旁的运运紧紧拽住,只见她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央求着“姑娘,让奴跟你走吧。”运运的眼中有些惊慌有些期待,我也实在不忍心拒绝她,看她的处境,若是不带走她,恐怕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脆竹抢在我做出表态之前狠狠的踹了运运一脚,更加加深我对她的厌恶,正俯身扶起运运,右臂便被拓跋焘抓住,“回去”  我看着运运实在不忍心,“殿下,我能带她回去么?”  我期待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    回府以后,碧嫦满心欢喜的问我今个出去可高兴。  高兴至极  碧嫦见我不吱声,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被她盯着实在浑身不舒服,“碧嫦,你盯着我做什么?”  “娘娘,您今个出去不开心么?”  本来是挺开心的。  碧嫦接着说“您不是日日盼着跟殿下能朝夕相处么?”  没错,我是日日都盼着,可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今个先是刺客,后又艺春阁,最后是运运。  碧嫦见我仍不开口,又继续问道“娘娘,您为什么要只身嫁到平城来?其他的居次都是百般不愿意。”  碧嫦这一问,让我感慨不少,自嫁过来已有数月,阿哥阿娘未曾来过一封信,我在这唯一的朋友便是拓跋颜,可拓跋颜生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与我实在不符,有时的一堆烦恼竟不知跟谁说起。碧嫦虽说是阿爹派过来的,却也一直都是真心待我,想着碧嫦刚刚的问题,我为何会嫁到平城,因为我喜欢他。  “其实我与拓跋焘少时有过一面之缘。”  碧嫦倒是吓了一跳,舞动着两只胳膊迫不及待的听着下文,“以前见过,我也是自小在统万城长大,怎么不曾听说太子殿下少时来过。”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拓跋焘好像也不记得了。”  碧嫦继续问着“那您告诉他啊。”  告诉他做什么,不过是殿下我们儿时见过,您记得么?  不记得。  我也并不想强加给他,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我想要的不只是做他的妻,是希望有一日他也能像我喜欢他这般喜欢我而已。可这数月的相处,我发现,他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喜欢他。  见碧嫦一副八卦的模样,便使劲的敲了敲她的脑瓜子,看着碧嫦在一旁疼得直嘟嘴,倒是心情大好,可不知怎么竟突然想起了运运,那个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姑娘,“碧嫦,我今个遇到个姑娘,极其可怜,我想把她留在身边。”  碧嫦揉着头,若无其事的说着“那您就把她接回来,正好我也有个伴。”  我倒是十分乐意,“可是拓跋焘好像不愿意。”  “为什么啊?”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碧嫦一听起身把我拽起,理直气壮的训到“肯定是您的问题。”  我的问题?什么问题?  “您去求求他不就完了,这夫妻相处必有一方得低头,这样才能和睦相处,白头偕老。”  碧嫦的话好像有些道理,记得还未出嫁的那晚,阿娘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只是相隔太久,我不记得了而已。    待我来到拓跋焘的书房时,拓跋焘正在看书,像是猜中了我会来一般,抬手轻拍一旁的位置,示意我过去坐下。  碧嫦说男人有时候哄哄就好了,可具体又该怎么哄却也没多说几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懂这么多也是十分了得。我站了一会,还是慢慢挪步过去。想着怎么开口,突然看到了他的肩膀,灵机一动,“殿下,你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肩。”  拓跋焘并未回答,许是默认了,我垫着脚步向拓跋焘靠去,左捏捏,右揉揉,没想到以前经常给阿娘捏肩练就的本事今个竟在这派上了用场。  “怎么样,舒服吧,以前我阿娘累的时候我就这样给他捏肩。”  拓跋焘仍未出声,像个木头。  算了。  “今个我是不是又惹祸了。”我继续说着。  拓跋焘开口,“没有。”  “那为什么不把运运带回来?”  “你喜欢那个丫头?”拓跋焘反问。  “嗯……”谈不上喜欢,不过一面之缘,只是瞧着可怜,想留在身边而已。  拓跋焘放下书,按住正捏着肩的手,“那个丫头,是贺达相中的人。”  “贺达是谁?”我望着他,为何连太子都不好管他要人。  拓跋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来我也没等到答案,只是让我回去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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