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时日,即使现在身处夏日被林端抱着、被他身上的热气包围着,左幼还是畏缩了一下。
谈朋友,发现不合适分手多正常的事,左幼哪里能想到,这么平常的事在林端这里却根本行不通。
一开始谈的是分居,左幼想搬出去,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当然也有对林端表达不满的意思。谈分居自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但当左幼忍着心痛与林端提了以后,林端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当时他只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不要开这种玩笑。”
左幼偷听了他与宋一馨对话的事,相信在秘书告诉林端她来过后,他就应该知道了。所以,左幼觉得她不用说得太明白,林端也应该知道她要分居的原因。
可他却对当天的事不提一字,甚至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左幼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以此表明着自己的决心:“我没在开玩笑,我今天就搬。”
林端终于肯抬起头,正视她。他眯了下眼,然后笑了,笑得如往昔般和煦,话语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错了好不好,你说什么都对,不要闹了,我弄好马上来陪你。”
左幼走过去,一字一顿:“林端,我没闹,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你知道的,我听到了你跟宋一馨的谈话。”
林端脸上戾气一闪而过,快得左幼没抓住,或许她看到了,但林端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不是个能对她做出此种表情的人,她当自己看错。
但他声音却失了刚才的温和:“你不该偷听的。”
以往赶上他有客她去休息室等,林端都是知道并默许的,但左幼并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在休息室等他的情况统共没几次,除了这次,哪一次她都没有打开过那道隔板。
一切都是命吧,偏偏上一次,她开了隔板,虽然看到的是她不喜的宋一馨,左幼也没起偷听的心。只是入耳的那句实在是太令人心惊,别说继续关上隔板了,当时左幼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那些话语入耳。
“是我不对,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我庆幸听到了你的心里话,原来你是那样想我的。林端,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左幼语气里满是哀伤,不见怒气。
她是真的对林端发不起火来,有性格的原因,左幼从小到大没与人起过争执。另外的原因,林端又有什么错呢?既没出轨,也没家暴,算是不尊重人吧,把别人的心血当成玩具,因着自己的喜好左右别人的人生。
搬出去的决定,是左幼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她给过林端机会,等着他跟她解释那场谈话。但她没等来,林端像没事人一样。
左幼试探过,直接告诉他下雨那天她去了他的休息间,知道他那天的客人是宋一馨。林端的反应只是一句:“是吗?”再无其它。
林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你现在就是在闹,幼幼,再这样下去,我会生气的。”
这是林端对左幼头一次说这么重的话,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本来不想把话说尽,但现在左幼想较个真。
“你不记得你跟宋一馨都说了什么吗?”
林端的脸彻底阴了下来:“说了什么?总归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