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渔承认自己对于江晚歌是隐隐的害怕,怕他主动和自己亲近,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把自己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肉盾丢到刀尖上。
毕竟原著里江晚歌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江晚歌边走边看向周围,一脸不在意道:“小梦渔啊小梦渔,不管怎么说,反正黑色一定不是什么好寓意。”
沈梦渔看不到江晚歌的神情,只觉得他心情应当是不太好:“黑色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你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是一身黑衣,你现在也是一身黑衣,我印象中的你就是这样,有什么好解释的。什么恐惧害怕怀疑厌恶……”
江晚歌身形一顿,肩膀微微一动,沈梦渔见状脑袋一热,立即拔出清道:“大胆妖孽!竟敢在西山作乱!我……”
江晚歌忙扑向沈梦渔,江晚歌动作实在太快,沈梦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江晚歌扑倒在灌木里了。身下是坚硬的地面和密密麻麻的灌木枝,黑暗里一个尖锐的石子硌的沈梦渔后背生疼。
“唔……”
灌木丛里的两个身影紧紧贴在一起,沈梦渔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江晚歌修长温热的手指紧紧覆在自己的嘴唇上,耳畔传来慌乱又急促的呼吸。
沈梦渔:江晚歌……你好沉……要压死我了。
江晚歌看着沈梦渔的眼睛,低声警告道:“别喊!别动!”
沈梦渔也不管江晚歌能不能理解,使劲眨巴眨巴眼睛:你突然一动不动,我还以为邪祟来了。
两个人离的实在太近,江晚歌挺拔的鼻尖不经意的划过沈梦渔的鼻梁,沈梦渔正伸手去推,只听江晚歌紧张道:“拿好清道……”
江晚歌感觉一双小手来捏自己的脸,心跳一滞,手也不知不觉的从沈梦渔的脸上松开。
“清道不见了……”
沈梦渔在被江晚歌扑倒前,清道还是在手里的,被扑倒的过程太快连一丁点都记忆都没留下,所以面对现在空空如也的两手除了震惊还有巨大的恐惧,没了清道等于没有救兵等于炮灰送死。
“怎么办?”
“找……”
江晚歌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下子压住沈梦渔。原本二人身体并没有挨的很近,可不知怎么回事,江晚歌好像被谁推了一下。
沈梦渔实在没忍住,狠狠的咳了起来:“咳咳咳,你……”
只听江晚歌沙哑道:“你别动!”
沈梦渔双颊通红,这情况对于她来说简直不能再糟糕了,为了抵抗窒息感,她不得不扬起下巴吸气。
江晚歌额头点地,胸膛撞进一片柔软,仿佛被人按进软绵绵的棉被里,他喉咙一紧浑身发烫。即使背上的压力让他呼吸困难,他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二人不知究竟是被何物所控,可再这样下去不被压死,也要羞死了。
江晚歌双手拄地,尽量抵抗背上的压力,艰难道:“幽冥……”
沈梦渔闻言立即伸出双手去寻江晚歌腰间的幽冥。
江晚歌急切道:“左。”
沈梦渔左手摸索到一个冰凉的木棍,顺势抽出,紧紧握在手里。
“破!”
沈梦渔拼尽全力朝江晚歌身后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消散,二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江晚歌反手打出一张符篆,空中乍现一团黑影,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慌忙逃窜。
沈梦渔仰着头一脸惊魂未定,江晚歌翻身躺在沈梦渔身侧,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紧绷的脸上满是冷汗。
“那是什么东西?”
沈梦渔翻了个身,在地上摸索着寻找清道:“是我们要找的邪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