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想容早早的起来就去问老太□□了,听下人说陈老太太这会子应当是在佛堂礼佛。 想容到佛堂时,一起在的还有两位伯母和陈纱,这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乖顺的问了好就站在了一旁。 老太太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睛都没睁,便开口道,“你来的倒是早,有什么事就说罢。” 想容笑了笑,也不避讳,“那我就直说了,祖母我想知道四爷陈榕的事情。” 说完这话,佛堂内的几人脸色一变,大伯母沈氏开口劝道,“容容,你来陈家来的晚,有些事情怕是不知道,这四爷的事情还是不提了罢。” 连一向沉默的二伯母也是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想容并未在意,继续道,“我听说陈家有几处铺子和生意在四爷手上,祖母你真的甘心自家的产业落在一个外人手上吗?” 陈纱站不住了,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蠢笨吗?这陈榕在这凉州有权有势,要是能要回来我们早就去要了,还用你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可知道我爹就是……” 陈老太太睁开了眼,转头给陈纱递了一个眼色打断了她的话,“你若是想去试,去就是了,只是若是在那边受了委屈,也别怪祖母没有提醒你。” 想容呵呵笑了一声,“我来跟祖母说自然是有我的原因了,若是我能要回去,这铺子的经营权归我可好?” 看着几人惊愕的眼神,她继续道,“大伯和二伯都不似那商人模样,倒不如由我来,我绝不会像四爷那般苛待陈家,这点祖母可以放心,更何况,那几间铺子早就闲置在那里多年了,现在你们也没有本金重新经营起来,巧的是这本金孙女倒是刚好有一些。” 陈老太太怒极反笑,“不愧是我陈家的女儿,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罢。” 想容睁大了眼睛,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祖母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不过是在外漂泊久了想回家而已罢了。”说完假意看了外面的日头,“呀!已经这个时辰了,孙女就不打扰了,我明日再来看祖母。” 说着就走了出去,留下佛堂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待李想容走远,老太太把手中的佛珠狠狠的扔了出去,“狐媚子!狐媚子!” 陈纱急忙扶起了跪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抚着她的胸口道,“祖母莫气……莫气。” 沈氏在一旁讪讪开口,“莫不是那丫头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如今是来针对我们的?” 老太太坐在一旁冷笑道,“不会的,姝姝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她断不会把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告诉她的女儿! ” 陈纱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忙问道,“母亲,祖母你们在说什么?纱纱怎么听不懂。” 沈氏拉过陈纱,温声道,“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先回去吧,我与你祖母说些话。”说着就把陈纱推了出去。 堂内就剩下了沈氏,王氏还有老太太。 沈氏道,“母亲,若是她真的拿回了铺子……” 老太太冷哼,“不可能,那陈榕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更别说想从他手上讨得好处了。” 王氏冷静道,“嫂嫂不用太急,真有万一的话,我们到时候再想法子也不迟。” 老太太叹了口气在沈氏的搀扶下出了门,叹道,“也罢,先由她去。” ***** 用过午饭后,小皇子留在家中温书,想容就和锦纹两人出了府,打算去会会那传说中的陈四爷。 锦纹说道,“那陈四爷现在脱离了陈家以后也在做水粉生意,据说做的比以往的陈家更盛。” 想容感叹道,“这陈家也不愧是商人,知道这女人的银子是最好赚不过了。” 锦纹听到这话,笑的耸起了肩,“那小姐以后也要做这胭脂水粉的生意吗?” 想容反驳道,“不会,这凉州一共这么大的地方,市场已经饱和了,我自然要做些别人不会做的。” 锦纹虽然不是很懂这市场饱和是什么意思,还是点了点头,颇有些宠溺的看着她,李想容向来有自己的想法,跟着她总不会错就是了。她想着想着又想起了蝉衣,思索到,也不知道蝉衣找到将军了没。 ***** 边境 一个圆脸姑娘看着上首的男子道,“将军,李姑娘已经去凉州了,皇后那边还在查。” 赵禹陵此时刚从练兵场回来,一身盔甲还未卸下,听闻京城的蝉衣来报,就急急的宣了进来,此时听到蝉衣这么说也是放心了很多,至少他们离开了那虎狼之地。 他继续道,“那她现在如何了?带的银子可还够?陈家可有为难她?”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一副是情窦初开的模样,蝉衣轻轻一笑,回道,“这些奴婢就不知了,您可以写信直接问李姑娘啊。” 说着赵禹陵却是垮了脸,喃喃道,“上次写的她还未给我回信……”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直接道,“进来。” 来人是孟擎虎,“将军,有几位大人想见您,想来是对您的征兵练军有所不满。” 蝉衣看上上首的人,一脸的柔情和不甘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凝重,那少年起身冷道,“哦?我还没有追究跟胡人勾结的事情,如今他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说着已经走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了蝉衣一人,她叹气,这边境真冷,也不知将军是如何撑了下来。 ***** 想容这边已经到了陈榕的府门口,这宅子也倒是丝毫不亚于陈家,锦纹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个小厮开了门笑着道,“几位是?不知来我们陈府有何贵干。” 她笑着道,“这位小哥,我们有事想找陈四爷,不知小哥可否帮忙通传一下。” 那小厮也是堆满了笑道,“小姐在此等候一下,小的去唤管家来。” 不一会一个中年憨厚模样的男子便从府里走了出来,看着想容她们道,“在下是陈府冯管家,两位且随我来。” 想容跟锦纹两人进了府,走到了一处侧厅,冯管家直接开口问道,“不知两位小姐前来是公事还是私事?若是生意合作,我家爷现下不在府中,两位姑娘可直接告知我说,我会如实告知。若是亲事,我家四爷还没有那个打算,两位还是请回吧。” 想容听着管家这么一说,这陈榕按说也年纪也不小了,竟是连亲都没成么。她捂嘴一笑道,“放心吧,冯管家,我们是为公事而来。我想和四爷做一笔生意。” 管家也并未露出欣喜的神色,只是平静道,“不知姑娘想做什么样的生意?” 想容道,“若是可能我想直接跟四爷说。” 管家直接道,“四爷不在,若是姑娘想在此等候我也不反对。” 听到管家这样说,想容带着套话的心思道,“敢问管家,我见东街十坊处有几家位置极好的铺子闲置着,我初来乍到想在此做些小生意过活,听闻是陈四爷的铺子,不知能否租给我一间?当然价钱油四爷开。” 管家听闻思索了一阵,“可是东街路口那几家?” 想容点了点头道,“正是。” 随机冯管家没有任何犹豫道,“那几间铺子多少银子四爷也不会租的,姑娘还是请回吧。若是其他地方,还有商量的余地。” 想容摇了摇头,果然正主不在很难忽悠,她道,“我还是再次等候四爷回来吧。” 冯管家摆了摆手,“那姑娘自便,在下还有些杂事就不奉陪了。” 待冯掌柜一走,想容对锦纹道,“你去查查,陈榕现在在何处。” 锦纹应下便转身出了府,足足一个时辰后,锦纹才回来,对着想容附耳道,“小姐,这陈榕似乎经常行踪不明,我并未查到他如今身在何处。” 想容心道,好你个陈榕,还跟老娘玩失踪,头一回来就败下了阵,还吃了闭门羹,她只得恨恨道,“他保不齐就在这府上,不过是不想见我们罢了,我们先走,下次查清楚了再来。” 两人一走,暗处的冯管家走进了里院的内堂,看着斜卧在榻上的一人道,“四爷,今日来了两位姑娘要租东街那几家铺子。” 榻上的人,看着大约也就三十几岁,却是如面冠如玉,风度翩翩的风流公子一般,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心魄,那人穿着单薄的白衫,用一根发带把头发系在了后面,却还是有几根不小心跑到了前面来,他轻轻把那几根头发撩了上去,放下了手中的书低沉道,“哦?从陈家来的?” 冯管家道,“还不清楚,需要属下去查吗?” 陈榕抿嘴笑道,“无妨,若是陈家的人,过些日子她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