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洗脸台上放着保鲜膜，云渺拿过保鲜膜把手腕上的纱布裹好了，洗漱之后做了简单的护肤，这才走出来。

顾南川并不在房间里，但是病床上放着一套干净衣裳。

云渺走过去把衣服展开，随即眼睛一亮，果然顾南川是了解她的，挑选的衣服很适合她的审美，她很快就换上了这条裙子。

这是一条一字领的毛衣拼接裙子，烟灰色的毛衣上衣，两条细细的肩带，露出小巧圆润的肩头，及至膝盖的黑色纱裙，内里的黑纱上点缀着银线绣的雪花，外层则是一层烟灰色透明纱，毛衣背后是两条和裙子外层一样的纱带，可以在后面系成一个大蝴蝶结，只不过云渺自己系不好，于是打开房门探出头，“二哥？”

张恒恰好在和顾南川汇报公司的一些事情，闻言下意识的看过来，随后怔了一下。

在张恒的印象里，云渺和麻烦这个词划上了等号，他成为顾南川助理三年以来，处理的关于云渺的麻烦不知道有多少，要暗中护着她不被人占了便宜，要收集她那个公司和经纪人的罪证，要悄悄处理一些会给她留下永久黑点的话题等等。

在这一层滤镜下，张恒看云渺的时候，并不觉得云渺有哪里好，然而今天这惊鸿一瞥，让张恒心头一跳。

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是张恒心头冒出来的一句诗。

而顾南川已经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

云渺拉开门走了出来，然后背对着顾南川，“这个蝴蝶结我系不好。”

顾南川垂眸，随后修长的手指挑起两根纱带，熟练的系好了一个大蝴蝶结，微调了一下之后就把她推到镜子前面，“这样？”

云渺回头一看，十分满意，“还是二哥系的蝴蝶结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