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嘉先一步伸手去捡了。
他捡起试卷,什么也没说,拍了拍沾上了灰尘的那面,塞回了迟简的桌柜,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季丞嘉坐直了一本正经的听着语文老师讲课,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他在心底一直默念,举手之劳而已,我没有什么意思。
越想脑子里付楚欢临上课前说的话就越清晰。
“你现在就按耐不住了?迟简的论文还有的评呢,在评比结束之前,少不了跟顾知江接触的,到时候你岂不是要拿着刀冲上去把人给砍了,然后你坐牢?”
……
越想季丞嘉心里就越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刀砍了这朵含苞待放的桃花骨朵。
气还气迟简对着他笑的这么开心。
教室里面很安静,语文老师的长篇大论夹杂着风扇的呼呼声在教室里回荡,窗外的蝉鸣正欢。
无疑给季丞嘉再添了一丝的烦躁,迟简在季丞嘉把试卷塞回桌柜后失神了片刻,而后就投入到学习中了,也没有察觉到季丞嘉的异样。
季丞嘉就浑身不舒服,虽然迟简回来了吧,但是他还是不舒服,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的,整出了好大的声响。
语文老师憋着气,被打断了好多次愣是不出声,他可不是裴颂,裴颂敢用粉笔丢季丞嘉他可不敢。
他是这学期三班新来的语文老师,早在上班之前其他老师就叮嘱过自己别惹最后一组靠走廊的最后一个。
搞不好工作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