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亲过属下?”
白鲤的声音炸雷一般地在耳畔响起,红雀一下僵直了身子,盯着白鲤许久后,艰难地说出两个字:
“没有!”
红雀下意识地否认,连自己都没明白过来为何。
红雀正在想解药的事,白鲤如今经脉又受损了几成,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经脉伤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解毒时会有什么影响,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会不会更痛了几分……
一边想一边伸手去解白鲤的外衣,露出里面被血水染红的纱布,红雀的眼睛微微刺痛了一下,忽然听白鲤说道:
“主人,您对属下做什么都可以,属下一定心甘情愿地受着,您不必顾及属下的感受。”
红雀下意识地问道:
“很疼也不在乎吗?”指的自然是解毒。
白鲤脸颊微微泛红:
“是。”
指尖却死死按进了床褥里。
红雀没注意到白鲤到异样,丝毫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然而得到答案到他并没有放松多少,反而是白鲤这样到顺从,让红雀更加不想伤害他,弄疼他。一股酸涩到心疼从心间传到指尖,红雀解着纱布的动作不觉间又慢了几分。
“其实……”良久,红雀再次开口,他发现自己一点不想骗白鲤,哪怕是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再说,自己当时确实只是想喂他药而已,解释一下大哥会理解的吧……
“对,我是亲了你,但我只是想给你喂药而已,你当时中了困井,神志不清不肯喝药,我就只能那样喂你……”
说着,红雀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却又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将这种感觉忽略掉了。
白鲤偏过头去掩下那一闪而过的难受。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但自己一个无用之人,为何会无故受着这些恩惠,继续留在主人身边呢?
等他缓过神来,红雀已经开始解那些的纱布。
然而出乎白鲤意料的是,红雀虽然面上急切,动作却十分轻柔,好像生怕弄疼自己一般,丝毫没受那种时候急躁的影响。白鲤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实在不知道,就这一点小伤有什么值得主人上心的地方。
待红雀摸向白鲤的臀腿处时,即便白鲤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也依然僵直了身子,他能感到自己本能地抗拒,毕竟这不是理应发生在男子身上的事。片刻后那紧绷的肌肉松了下来,白鲤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生出更多的抵触情绪,甚至隐隐对这份未知有了几分好奇,几分期待。
然而腰侧和臀部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又明显说明,这期待分明不是来源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本身,而是源于身前这个人。
似乎只是因为红雀,自己才不会抵触。
红雀立刻注意到了白鲤的紧张,忙停下了动作,皱了下眉道:
“可是弄疼了?”
“回主人,属下无事,主人不必顾及属下的感受。”
然而红雀更加不满了,他用手指点着白鲤胸膛上没有伤的一处,用力一戳,
“不必顾及,那就是已经弄疼了,知道疼还给自己弄出这么多伤来!”
红雀的手指贴着白鲤的肌肤向下划去,又在腰侧一处刚裂开的伤口旁停了下来,手指顺着那绷紧的肌肉轮廓滑动,一下一下地点着胸腹间几处渗着血的伤口下方完好的肌肤道:
“你看看你弄的,这,这,还有这里,这道伤口有多深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要是全弄裂了那得……唉……”
红雀说完轻叹一声,他想起来白鲤先前有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时也没有皱一下眉的时候,无论这伤疼不疼,他都不在乎的吧。虽说自己看着心疼,但他不在乎的话,这么说他也没什么效果。
“那得多疼啊……”
白鲤闻言失神了片刻,他本以为主人会说,要是全弄裂了,那得休养多久才能继续为主人办事,或者为主人使用。然而主人说的是那得有多疼……心里一暖,忍不住说道:
“主人,您不必顾及属下的身子,属下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影响您使用的。”
“白鲤!我不是你主人!我这么做不是因为要你赶紧养好伤为我办什么事!”
果然,白鲤依旧屏蔽了那句话,片刻后茫然地问道:
“那主人……为何要关心属下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