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整体上处于平原地带。
自秦代以来,在洛阳周边五百里的范围内,它的四周被八关环绕,分别是函谷关、伊阙关、广成关、大谷关、虎牢关、旋门关、孟津关、小平津关,合称“八关都邑”。
此时的函谷关已经废弃,但仍有潼关阻碍在这种情况下,纵然汉军三路伐魏,要攻入洛阳却极为不易:
首先,东路的姜维要想攻入洛阳,要么走黄河以南的虎牢关,要么击败黄河北岸的守军,渡过黄河之后往西而行,再南渡黄河,从孟津关攻入洛阳,这两条路线都艰险无比。
其次,西路大军要攻入洛阳,除了攻取潼关之外,还要与魏军在几百里艰险小道上长期周旋,这一路也难以成事。
因此,唯有东路的姜维拖住魏军主力,西路与中路大军汇合,然后沿着平坦大道北攻洛阳,这样一来,要攻取沿途的广成关、伊阙关就容易得多。
若是中路大军因为激进而溃败,纵然能守住襄阳,武关道也会被魏军复得,这条最容易成功的北伐路线,必会变得难上加难。
“陆将军,朕此次来襄阳并非督军,朕也没有领兵之才,南阳的战事仍由陆将军全权处理朕只是到江陵办点事情,然后顺便过来看看。”
“陛下过谦了!当年的武陵一战,陛下的“天炉战法”深不可测,末将败得心服口服去年,陛下的两路进兵之法颇为大胆,轻易瓦解了司马懿和孙权的联盟陛下“守江必守淮”的战略更让末将获益匪浅请恕末将直言,行军布阵乃普通的将军所为,陛下之战略远见,放眼当今天下,绝对无人能及!”
“陆将军,那些不过是巧合而已。”刘闪不想再论此事,转而将话题引向别处:“对了,听闻樊城比成都还热闹,此事当真?”
刘闪这么一问,陆逊立刻警觉起来:“陛下,樊城虽然热闹,但魏国的商旅和细作聚集,其间鱼龙混杂,还请陛下以安全为要。”
“无妨,无妨,朕自有打算。”
刘闪态度坚决,陆逊考虑到刘闪身边有向宠,也有白毦兵隐藏在暗处,于是不再阻止
不经意间,陆逊瞥了一眼刘闪身旁的赵倩,神色变得有些怪异。
前不久,陆玳来到襄阳时,并未提过刘闪纳妃之事。陆逊自然不知道赵倩的身份,却觉得此女很是面熟。
刘闪的后宫之事,陆逊不便过问,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好奇,还是被刘闪看出了端倪。
“陆将军,这是赵婉仪,她是赵夫人的侄女。”刘闪如实说道,命人先引赵倩送到城中歇息,然后问道:“陆将军,莫非……你见过赵婉仪?”
“不,从未见过。”陆逊赶紧否认道:“末将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赵达之女,与赵夫人多有几分相似。”
因为宫中的嫔妃都有身孕,自从封赵倩为婉仪之后,刘闪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这段时间,刘闪发现赵倩与其他的嫔妃大不相同,她对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对刘闪的问话只是简单的回答,刘闪从未见她与别人说过话。
“陆将军,你知道赵达?”刘闪好奇地问道。
刘闪从孙太后口中,了解到少许关于赵达之事,他不想勾起赵倩的那段回忆,虽然很好奇,却从未相问。
陆逊讲解一番后,他与孙太后说的基本一致,刘闪也了解到到事的更多细节。
“陆将军,赵达的占卜之术,真有那么神奇?这不是讹传?”
“陛下,赵达乃汉廷侍中单甫的学生,他的“九宫一算之术”应该是自己领悟,比普通的易经占卜更加详尽准确。因此,孙权为了获“九宫一算之术”,简直是煞费苦心。”
陆逊说到这里,脸上多有愤怒之色:“赵达死后,孙权听闻赵达并未将秘术传于儿子,却还是逼问其儿子孙权无法获得秘术,又派人抓了年幼的赵婉仪,在狱中折磨了半月之久,始终无法获得秘术,幸得赵夫人和众臣多次求情,孙权这才将她释放后来,孙权又派人掘了赵达之墓,仍旧没能获此秘术。”
这个时代,掘人坟墓确实是大忌,孙权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掘墓找寻秘术,在刘闪看来,他已经“走火入魔”。
“陆将军,那……赵倩的兄长又何在?”
“陛下,自从赵婉仪被下狱之后,他兄长的下落,以及母亲的下落再也没人知晓,恐怕……已遭孙权所害。”
“赵倩小小年纪就被孙权残害,连失父亲、母亲和兄长,必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难怪她沉默寡言。”
“确实如此!若不是赵夫人出手相助,恐怕……唉……”陆逊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说。
“陆将军,这是细作发回的情报。”赵广将信交到陆逊手上,低声说道:“陆将军,魏军正在准备,可能很快又要攻打魏将军的营寨。”
“魏军也想玩这一套?他们还嫩了点!”陆逊说罢,写了几封信交给校事:“这封信,立刻派快马送往泌阳,不得有误这封信送往江陵,亲手交给吾妹这一封送到樊城,亲手交给魏楷!”
“魏楷?”刘闪感觉这个名字挺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陛下,魏楷是魏公的长子,他近期一直呆在樊城魏公的次子名叫魏林,近期一直在巢湖这两处的所有贸易都由二人负责,末将与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