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酒就不大清醒,只想着躺下来睡觉,我眼睛快要睁不开,但有人来过找我,我不得不强撑着应付对方。
“什么事啊?”我含糊地问了句,费力地撑开眼皮,想看看来人到底是谁。
我看似纤瘦其实分量不轻,又突然一下栽倒,许宁下意识伸手扶我,我身体往前栽倒的惯性,险些把她也撞到了地上,她靠在了门框上才勉强撑住了我,没让两人一起跌倒,倒是手里拿的披萨报废,我被扶着倚在门边的墙上。
等我终于稳住了身体,许宁才抬头看我,脸上此刻一片通红,眼神和表情都十分迷离,再加上我浑身都是味道,东倒西歪站不稳,她一看就知道我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我从不喝酒,这事儿许宁知道,我以前跟她解释过原因,可我此刻却喝得有些迷糊,她既好奇又满心担忧。
许宁紧紧皱着眉,伸手在我眼前猛地晃了几下,然后担忧地问我:“晚晚,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啊?”我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看她的眼神茫然又迷离,隐约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可我脑子里这会儿仿佛塞满了浆糊,我两眼茫然地看着她担忧的脸,猛打了个酒嗝才含糊地问:“呃,你,你是谁啊?”
许宁很是无奈地看着我,瞅了几眼后叹气道:“算了,还是先扶你去睡觉吧。”
我脑子不清醒,纵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也只能等我醒来过之后再问,许宁不得不费劲地扶着我往房间里面走。
迷离的眼前东西似乎都在打转,眼前的人影也在不停地晃,我费劲撑开的眼皮似乎越来越重,头也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炸开。
还有喉咙,喉咙很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往外涌。
呛人辛辣的味道,十分凶猛地涌向了喉咙……
……
我再醒过来已经是大半夜,被膀胱快要涨得炸开的感觉闹醒的。
房间里还亮着灯,是色调昏黄的小夜灯,一直紧闭的眼睛有点不太适应光线,我不得不眯着酸涩的眼,抬手挡了挡光线,等适应了这亮度才放下手。
头有点痛,我伸手接连锤了好几下,半点都没有缓解,喝醉酒这事儿我隐约有点印象,为什么要喝酒我也很清楚,只得苦闷地笑笑。
许宁留在房间里没离开,我的房间里铺满了地毯,她一直坐在我床脚边玩手机。
我一醒过来之后,她立马就有所察觉,倏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看着我。
“晚晚,你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她有些紧张地问。
报喜不报忧是传统,即便头很痛我也不会跟她说,我冲她猛摇头。
“我没事。”我若无其事地说。
许宁担忧的表情才敛去:“你人没事就好。”
膀胱就快要炸开,我再也无法憋下去,快速起身跑卫生间上厕所,洗手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眼,一直白里透红的脸青灰憔悴。
再回到房间,许宁不知何时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我的床上,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样过分,见我回来才爬起来坐着。
“宁宁,昨晚麻烦你了。”我苦笑着向她道谢。
昨天第一次喝酒,我显然没什么酒量,但我隐约记得好像喝了不少,喝多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胀痛欲裂的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丁点儿印象。
“麻烦?你还知道麻烦啊?知道麻烦为什么喝酒?”可能是我这次行为太反常,许宁担心我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反往常的小心翼翼,大眼瞪着我噼里啪啦地训斥,“你跟我说过,你从小滴酒不沾,可今天突然喝酒也就算了,你还喝了些么多,头一次喝酒,你居然只记得一口气喝四五瓶,你既然没这个酒量,喝那么多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我因为心虚不敢辩解,整个人跟个鹌鹑似的低垂着头,快要把头低到自己的胯下。
“俞舟晚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呢,大半个晚上一直在照顾某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