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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十五

第二日一早,季雨寒与风靖宇二人同去了恒盛典当核算成本收益。    阴险的她,哼哼,怀揣着风靖寒送的手镯,凑到吴掌柜面前,谄媚笑道:“吴掌柜,你帮我瞧瞧,这手镯值多少钱?”  “这从何而来?”风靖宇吃惊的问道。  这只玉镯材质剔透,一眼看上去便知价值不菲。  “庄主送的。”季雨寒不甚在意。  “咦?”靖宇小声的哧了一声,却未再说什么。    大哥对她特别,他早已知道,送她首饰当在情理之中;只是未想到是如此贵重的东西,他有些吃惊。    恒盛典当吴掌柜从事鉴宝行业多年,眼光独到,他接过季雨寒的手镯,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用小锤轻轻敲着听声音,又拿到光前比了又比,最后居然拿出一碗水,将玉放入其内,高深莫测的弄了好久。  等到他终于弄完后,才咳了咳,一副专业的口吻:“翡为红,翠为绿,季姑娘,此镯采用上等冰种翡翠玉打造而成,色泽鲜艳,通体透明,质地坚硬,声色清脆,可驱寒化湿!乃难得的好玉啊!”    “真的吗?怎么个难得法?”季雨寒兴奋地问道,值多少钱呢?  吴掌柜极为鄙视的瞪了她一眼:“依我看,少则三千两!”  三千两!!  季雨寒张大嘴,惊讶的望向了靖宇。  她这次拍卖会利润提成还不一定有三千两呢,风靖寒居然如此大方?    请问,若她将手镯拍在桌上:“吴掌柜快给我当了,死当,一口价,只要两千八百两。”  这样可以吗?会被打死吗?    估计吴掌柜和靖宇会鄙视她,算了,来日方长,以后可以慢慢折现。  她又将风靖寒送她的那只发簪摸了出来,一道递给吴掌柜:“那你帮我瞧瞧,这只发簪和这只手镯的玉质是否一致?”  吴掌柜接了过去,仔细对比:“的确出自同一种玉,色泽材质触感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  未待她开口,吴掌柜又叹道:“如此好玉,却雕成一支发簪,可惜。”  山茶花花瓣纹理清晰,工艺精美,的确不错。吴掌柜仔细翻看着发簪,但见发簪尾部刻着一个小小的图形,正是玉品阁的标识。  “丫头,这发簪定出自玉品阁,你不妨去问问杨掌柜。”    季姑娘拿过来一瞧,果然底部有个小小的印记,是玉品阁无疑了。  今日玉品阁杨掌柜与茶铺的刘掌柜便要来恒盛典当一同核对账目,正好可以问问。    等到恒盛典当吴掌柜将两样首饰拿给玉品阁杨掌柜时,杨掌柜暗暗吃惊。  这可是庄主亲自订做的,因近日人手紧张,他也是连夜赶工,才勉强在拍卖会那日做好交给了风靖寒。  他尚不知这两样首饰从季雨寒处来,只莫名的问道:“是庄主一月前定制的,用的是极稀缺的玉质,统共仅有两块。一块几年前卖给了端王爷,雕刻成玉观音进献给了太后;另一块做成了这支手镯,剩余的玉料,按庄主吩咐,雕成了发簪。我前日明明呈给了庄主,怎么现下在你处?”  吴掌柜讪讪的接过首饰,递给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季雨寒。    季雨寒接过来,瞬间觉得这不是一块玉,是玉玺。  贵重无比。  两个掌柜多年的人精,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门道,两人交换了下眼色。  若说庄主出手阔绰,大可随意买下珠宝首饰,何至于专门定制手镯?且庄主能轻易说出手镯大小,如今见到季姑娘的纤细手腕,便觉了然。  最难得的是,此玉性温,可驱寒化湿,女子佩戴可养身暖体,温经通络。  庄主可谓用心良苦……    季雨寒怀揣着‘玉玺’,有些棘手,如今他二人已知首饰来历,倒不好来当掉了。  言归正传,她收好东西,开始与靖宇理着账目。    本次拍卖会的成本与费用包括拍卖物成本、场地费、装修布置费、低值易耗品、用具设施、运营成本、茶叶水等杂费、人力费用(丫环、小厮、师傅、安保、舞者、嘉宾等)、机会成本等。  而收益包括拍卖物收益、品茶会收益、门票、潜在的品牌效应、各种订单洽谈等。    季雨寒用现代会计制度成本费用的方法,经过详细测算和统计,本次利润约三万两。  但拍卖会带来的收益远不是三万两那么简单。这次拍卖,让恒盛典当数年积压的物品得以出售,让啸风山庄主要产品得以展示和发布。不仅去了库存增加了现金流,也将啸风山庄主要产品推向了大众。而专业人才、文化等软实力的提升更是无法估量。    若让她写工作总结,她可以写十天十夜。  此次拍卖后她名声大噪,竟然有人要高薪挖墙角聘请她,可惜被风靖寒无情的拒绝了。    第三日下午,季雨寒已大略核出账目,且已初步形成了报告。    风靖寒与她一同到了恒盛典当,吴掌柜又让恒盛典当记账的年轻人王青山,负责配合季雨寒一同核算。  王青山年约二十二,是个秀才,两次科举落伍,便到恒盛典当做了个账房先生。  典型的古代男人,在他看来,女人不屑为伍,尤其像季雨寒这种抛头露面的女人。  本以为是他做来核算,季雨寒在一旁端茶倒水,哪知道到了才知,竟是一个女子核算,他在一旁协助。  面子何在?    季雨寒拿出拍卖物登记薄和其他账本,一项一项的归类统计。  王青山却睨着眼指手画脚,这也不对那也不妥,还批评她毛笔字难看。  季雨寒忍住满腔怒火,不悦的继续看账本。    王青山记账采用流水账的形式,收支不分,种类不分,非常复杂和混乱。  她看得头昏眼花,只能自己重新认真分类统计。如今他却在一旁指指点点还性别歧视。  以为她注会白考了吗?    “王公子,请少安毋躁,我很快就做完了!”季雨寒耐心的说。  “季姑娘,你这简直是不知所云。”他看季雨寒看纸上写写画画,圈圈横横,满是些看不懂的符号。  “怎么能叫不知所云呢,千百年后大家都这么做呢。”季雨寒随口反驳道。  王青山极为严肃的站起身来:“季姑娘,恕王某无礼,我想说的是……”  季雨寒摆摆手,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王公子知道无礼就不用再说了。”  王青山气急,满脸涨红的看着她,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意识到不对,季雨寒偷瞄了他一眼,暗暗吐了吐舌头:“王公子,你有何话请讲?”  哼,他堂堂男子,被一个小女子这般忽视,自然生气。可总不能与一个小女子计较,终于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朝着风靖寒说道:“纵观古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季雨寒本是低头专注的统计,听闻这句话后,抬起头来,走到他面前(虽然比他矮),双手叉腰,挺胸抬头的瞪视着他:“你说我们女子难养就算了,可你居然把我们女子和你这种小人并列在一起!!”    那王青山傻在哪里,看着她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风靖寒本是在一旁的椅上安静的饮茶看账本,二人的争吵他自看在眼里。  王青山虽颇有学问,奈何他遇上了季雨寒,若论口才,谁比得过她。  季雨寒朝风靖寒看去,此人面色平静,似乎并未注意她这边的动静,但他肩膀微动,手还若有若无的覆在鼻尖,企图掩饰自己的笑意。  风靖寒定是想在下属面前,维护自己威严庄重的形象,哼,季雨寒扁扁嘴,虚伪。  她将核算完毕的报告递给王青山,双眼无辜装可爱:“王公子请过目。”  王青山拿过去,暗暗吃了一惊,报告上详细列明了各项类目开支,逻辑清晰,分类准确(虽然字不太好看)。  虽是如此,他仍拿过一个算盘来,认认真真的算着她上面的每一笔账目。    核算准确无误,他找不出错处,小小女子,竟能做到这般,王青山又有些佩服起来。  风靖寒翻看着报告,一行行浏览下去,的确不错,不过………    报告末尾有一句话,特大的字号,还在下面画了两条横线以示醒目。  ‘本次盈利三万两一千两,应支付给季雨寒三千一百两’。    其实季雨寒也大吃一惊,原来,她竟可以得到这么多银子,这么多。  有了这些钱,她就可以赎了身,一个人,周游四海,幸福的生活。    其实她还可以得到更多,若不是风靖寒买下了镇店之宝——出水莲心的话。    风靖寒慢慢的翻阅着报告,季雨寒看了看旁边的王青山,正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  方才自己似乎有些不留情面,季雨寒走过去,朝他淑女的行了个礼:“王公子,方才小女子多有得罪,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季雨寒虽不绝色,但也算个小美人,此刻温温柔柔的道歉,倒叫王青山不好意思了,他一脸通红有些窘迫的看着她:“季姑娘哪的话?”  这种时候,就要互相恭维…  “王公子账目清晰,字体工整,若不是公子,我的报告也不能按时完成!”  姑娘家都这么说了,那王青山再大的火气也不好意思发了。  “姑娘过奖了!姑娘聪敏,王某方才出言不逊……。”他朝她鞠了个躬,极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了,算和解了。    她回过头,见风靖寒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似乎对他俩突然而来的转变感到诧异。  “你先下去吧,今日辛苦了!”风靖寒对王青山吩咐着。  “庄主言重了,这是王某应做的!”说罢,他微微鞠了个躬,礼貌的退出。    “为何要向他道歉?”风靖寒早有意将她培养成庄里管事,方才目睹二人争吵又和好,他自然好奇。  当然是为了自己淑女的形象。  季雨寒耸耸肩,无比正义凛然:“他有些古板迂腐,所以我想挫挫他的锐气。但他做事负责细致,为人又正直!是个合格的账房先生,我自当礼貌相待。庄主不是也对他很客气吗?”    风靖寒点点头,她虽有些调皮,却不任性,很好。    “账簿报告,庄主可有什么问题?”季雨寒转回话题。  风靖寒看着她,略带赞许:“很好!”    她惊喜的搓搓手,跃跃欲试:“那对于这句,庄主有什么意见吗?”她指着自己重点标明的话。  ‘本次盈利三万两一千两,应支付给季雨寒三千一百两’。    风靖寒沉吟片刻,面色自若:“没有!”    也就是说她能拿到属于她的那份银子,然后……哈哈哈哈!  “不过……”未等她兴奋冷却下来,风靖寒一个加长的转折又让她的嗓子眼提了起来。    风靖寒看着她微微一笑,就像现代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阴险狡诈的商人一般,眼里精光乍现。    “不过……银子需等到三年以后,才能给你!”风靖寒收回笑,像是宣读圣旨一般严肃。  犹如晴天霹雳,在她脑中不停回响,季雨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可以等到三年之后?你……!”季雨寒不可置信,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因为你签了……卖身契!”风靖寒平静的声色,似在讲述一件平常之事,相较于季雨寒的激动,他平静淡漠至极。    “那我赎身!”他的话如同惊涛骇浪。有如山洪般涌上来的情绪,充满着惊异和愤怒,前所未有的强烈和真实,冲击着她的神经与理智。  “我不同意。”风靖寒转开眼,并未看她。    是的,他不愿让她赎身,他想留她在身边。他做事一向果断决绝,既已决定,便不会更改。  只是他转开眼,不愿直视她的眼神。    “你……耍赖。”季雨寒仿佛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从平稳到急促到不可遏制,胸腔里的心脏急剧震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血液迅速冲入全身,由冷变热再到凉。    她瞪着他,眸眼里已染上泪意,嘴开开合合,想说什么,却又明白说什么都没用,饶是三寸不烂之舌,终究敌不过一纸卖身契。    卖身契有三年,他就借着一张卖身契,就可操纵她于股掌之间……  她这些日子的艰辛努力,不过是为了多赚银子,早些赎身。  她梦寐以求的计划,本已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忽然间,遥不可及。    她深知这个朝代的奴婢制度,提前赎身,除却要有大量钱以外,还需得到主人的同意。    还要等三年,可三年后,到底是何光景,谁又知道呢?  原来风靖寒这几日对她态度忽然转好,不过是想利用她办好拍卖会,多赚些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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