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要拿着小喇叭喊啦~~收藏收藏~~别管文章还是作者你先收藏一个不然打你屁屁~~ 宋无忠?姜郁青对这个名字可是熟悉的很。只是慕白竹和慕小姐的事情,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呢?又想起来,慕小姐现在是有名字的,思若,以后回想起来,还是记上名字为好。 怀中的人渐渐出来,脸有些发烫,姜郁青才发觉到怀里的人挣脱了出来,却发现面前的人很是奇怪,于是问道,“夏姑娘,你怎么了?” 手放在额头上自言自语,“啧啧啧,你这烧的不轻啊。”挥了挥手叫师傅过来,“师傅,你过来看一下。” 师傅走过来,行了医诊了脉,便知晓前因后果,“大抵是昨夜受风的缘故,待我一会给姑娘煎一剂药,饮了便会好受许多。” 夏云曦欠身示意,“多谢。” 这句多谢很是受用,“还没问过,姑娘的闺名是?” “夏云曦。” 只简单述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了,眼下最当紧的,还是思若的后事。 “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就将她,葬在这片地方吧。” 姜郁青本想拉着慕白竹一同去买口棺木,又看着慕白竹抱着孩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放弃了。 “夏姑娘,劳烦你跟我去一趟吧。” 去店里选了最好的棺木,小二一听说住的地方,死活是不肯送,姜郁青已经将浑身上下的银子全都掏了出来,还是不肯。 正急的团团转,夏云曦从自己的荷包内拿出一颗进金锭子,小二便欢天喜地的出门雇人抬棺木去了。 张罗的人很是不好意思,“夏姑娘,这怎么好。”夏云曦回头望过去,用手抚着棺面,异常平滑的很,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木香,想来往生之人也会欢喜,“无妨,送人最后一程,岂不是比救人更上七级浮屠。” 小二很快回来了,说是要等一个时辰才能将棺木送上去,夏云曦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姜郁青的胳膊,“你跟我来。” 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在一家店门口停了下来。 “成衣店?”夏云曦走了进去,仔细挑选了一番,最后拿起来一件青粉色的衣裳。 “你看这件,好不好看?” 姜郁青一向喜欢素色,于是点了点头,夏云曦却还是有些不满意,又是一番挑挑拣拣,又拿起一件淡粉色的衣裳。 “那这件呢?”姜郁青远远看过去,确实比那件青粉色还要好看,于是又点了点头。 将两件衣服拿在一起,在身前比量着,“你挑一个罢。”姜郁青连连摇头,“夏姑娘当真抬举,你自己穿的衣服,还是自己来选的好。” 听见此话,夏云曦讪讪的将衣服放下来,又抬起头来,“我是给思若姑娘选的,”手在两件衣服上摸了摸,似乎是在比量着哪件更适合,“思若姑娘浑身是血,我想,还是穿一身干净的衣裳再走吧。” 才恍然大悟,“确实。”又行了个礼,“多谢夏姑娘。” 买完衣服再回去,小二说人已经到齐了,可以跟着他们去了。 一路攀着上去,足足花了一个时辰,送棺木的人一路上都不说话,只将棺木送到山底,便一溜烟的不见人影了。 师傅抱着孩子站在院里,瞧着眼前的小家伙在自己怀里撒泼打滚,竟是一点也不嫌弃,衣服上一层一层的褶皱,都是这个小家伙弄出来的。 夏云曦走进屋子里,望着眼前的慕白竹总算是恢复了些,只是胳膊依旧耷拉着,看上去还没有处理好,将衣服递过去,又小心劝着,“慕大哥,人已经去了,就让她好生走吧。” 慕白竹脸上的泪痕模糊了一遍又一遍,听见这话才强忍了回去。 “这是我帮思若姑娘准备的衣服。你看看,哪件更适合她?” 慕白竹的眼神在两件衣服上望着,还是选了淡粉色。 “思若常说,粉色,最衬她。” 慕白竹刚要伸手去拿,就被夏云曦抚了下去,“我来。” “这怎么好?” 夏云曦缓缓说道,“你只需要记住思若姑娘最美的时候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又望着床上的思若,“我想,她应该也不想让你看见这副模样。” 便将慕白竹哄了出去。 望着眼前,又轻声的添一句,“思若姑娘,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过了半晌,大门打开,夏云曦从房中走出来,示意着慕白竹进去。 慕白竹摇摇晃晃的进去,发现床上的思若穿着干净的衣裳,连身下的血迹,也被另外一件衣裳遮住了。 躺在一片梦境里,她,仿若只是睡着了。 轻轻的将她抱起来,将衣服抻平舒展,又低下身子,轻轻吻了一下额头。 “思若,等我。” 胳膊上的血迹又被沁了出来,却是一点感觉不到,抱着思若便飞了下去。师傅也紧随其后飞了下去。 姜郁青刚打算飞下去,才想起身旁的夏姑娘。他们已经下去了,姜郁青来不及多想,搂着夏姑娘的腰便一同飞了下去,“夏姑娘,无礼了”。 刚到山底,便赶忙放开了,夏云曦也疾走两步,去着思若姑娘最后一面。 慕白竹刚刚将思若放进棺木里,师傅怀里抱着的孩子就开始放声大哭,声音越哭越大,还不停地挥舞着小手,向着自己的娘亲不停地拍打着,眼瞅着师傅的脸都被拍红了,姜郁青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然,让这个小家伙过来吧。”刚刚将孩子放在思若的身上,竟奇迹般的不哭了,小脸在怀里蹭来蹭去,可人的很。 时辰已经不早了,慕白竹将孩子抱起来,孩子又开始了大哭,无奈至极,竟开始像对着成人一般讲话, “你的娘亲已经不在了,你要乖,知道么?” 像是听懂了一般,孩子的抽泣声渐渐停了下来。趁着孩子分神的功夫,姜郁青一掌过去,将棺木盖得严丝合缝。 人,终究还是要走的。 夏云曦从地面上摘了一些小花,放在思若的棺木上,“世人常说,往生之人伴着花香走,下辈子便能漂亮如意,虽不知是真是假,到底也是为了活着的。” 几个人合力将棺木用土遮盖的完全,远远望过去,就像是这片草地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这个怀里的孩子,一个人,就可以这样完全消失不见了。 看着慕白竹的样子,姜郁青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回去,便强拉着他一同回了山上。瞧见身后的夏云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才想起来已经让她帮了这么多忙,实在不好再耽搁,“夏姑娘,你若是有什么急事的话,不妨去吧。” “也好。”只是刚走几步,身后的孩子又开始放声大哭,或许是衣裳颜色接近的过,小孩子咿咿呀呀,似乎是想要过去的模样。 略有些无奈,只能再走过来,“我的事不急,也同你们一起上去吧。” 夏云曦抱着孩子,姜郁青不好再搂着上去,于是也跟在后面,慕白竹走的失魂落魄,幸好师傅在后面跟着,才算是走得安稳。 刚走进屋,师傅就忙着端出清水,将慕白竹胳膊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刚才用力太猛,伤口又崩开了,只能小心避开流脓的地方,再次用布包好。 丢了一件衣服过去,“换上吧。没穿过的。” 慕白竹换了衣服,就在房间里没出来。姜郁青小心说道,“他不会自尽吧。” 师傅将沾满血的布扔进开水里煮,“放心吧,不会的。”眼睛瞧着身后已经熟睡的孩子,又将布翻了一下,满是血腥味的水在咕嘟嘟的冒泡,“他现在,可不是个自由身了。” 也对。 夜渐渐来了,夏云曦抱着孩子在师傅的床上,师傅则在厨房的桌子上休息着。直到深夜时分,慕白竹才从房里出来。 这个时候,慕白竹在窗子旁看月亮,同样是心乱如麻。 “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姜郁青微微一笑,“你不是也没休息么。” 慕白竹跨坐在椅子上,神色之间一股浓浓说不出的疲倦,“我睡不着。” 姜郁青从脚底下拿出来几坛老酒,重重的墩在桌子上,“巧了,我也是。”将塞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在屋子里蔓延开。 又补了一句,“老酒,刚挖的。” 一人一杯,谁也没再说话,老酒顺着喉咙下去,一瞬间连眼眶都湿润了。 “这酒,真辣。”姜郁青拿起酒坛,又哗哗倒了一杯,贱了满桌子都是。将酒坛放在桌上,许久之后,慢慢说了一句,“对不起。” 慕白竹微微摇头,倒不似之前颓废,说出的话喷着一股浓浓的酒气,却是不见刀火味,“这件事,怨不上你的。” “可我到底。。。”话没说完,就被慕白竹打断了,“要说我最恨的,当属宋无忠一族。” 这话儿,总算是到了。 姜郁青小心斟了一杯酒,意有所指的询问着,“这是为何?” 慕白竹人看着魁梧,几杯酒下肚就已经面红耳赤,连话都带着喘气,只是口齿之间的伶俐感丝毫不弱,“要不是他们,我和思若又怎么会落得这般天人相隔。” “我本已经退出五庄,究竟还要我如何?” “想要权,我给你就是,怎得这般逼迫。” “宋无忠口口声声说着不再插手五庄之事,现如今,还不是卷土重来。” 手指沿着杯子的边缘摩擦,又缓缓说道, “姜兄,你可认识宋阁庄的现任庄主,宋渺?” 酒杯一下子倒了,顺着桌沿流在身上,急忙扶起来,想着慕白竹刚刚说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渺他却是认识,宋无忠是宋渺的爹,他自然也认识。 只是这什么宋阁庄庄主,他听都没听说过。 “也对。姜兄对江湖之事并不了解,又怎会知道这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最后说了一句。 “这江湖,怕是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便趴在桌子上,怎么叫也叫不醒了。姜郁青试着扒拉了几下,确实没半点回应。 看样子,确实是睡死过去了。 只是他话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五庄,宋阁庄,他听得稀里糊涂,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怕也是所谓五庄的人。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死命的推了几下,嘴里催促着,“慕兄,你家在何处?” 慕白竹含含糊糊,回了个天宝富通。 又是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姜郁青重新坐回椅子上,将酒一把咽下去。 默念道,“天宝富通。” 心里却腹语道,宋渺,这一切,究竟与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