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叔心里一喜,冲谷小满使了个眼色,快步出了屋。
谷小满冲顾久洲讨好一笑,“那个,我去帮忙做饭。”话音未落,便提着裙子急匆匆跑了出去。
顾久洲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谷小满帮着坤叔煮粥熬药,顺便打听顾久洲的事。
没想到顾久洲竟是官宦子弟,他爹是天启十七年一甲进士,官至工部都水司正六品主事。后来家中遭遇变故,父母相继亡故,只剩顾久洲一人来此养病。
谷小满看了看破旧的茅草屋,心中狐疑,好歹一个官二代,就算家里落败,也不至于混到来穷乡僻壤住茅草屋吧?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顾久洲还长得那般丰神俊逸,光靠卖脸也能吃香喝辣吧?
可坤叔似有避讳不欲多讲,谷小满也不好继续追问,更重要的是,饭好了。
白粥熬的不够黏,咸菜除了咸还是咸,但饿的前心贴后肺,谷小满照样一口气吃两碗。
顾久洲却吃不下去,他病了小半年,嘴里除了苦就是涩,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坤叔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你好歹吃几口吧,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一会儿还要喝药,你不吃东西,胃里怎么受得住啊”
顾久洲勉强吃了两口,却险些没吐出来,坤叔吓了一跳,不敢再劝,愁的直叹气。
谷小满犹豫了下,轻声道:“要不然我给你做碗醋汤面尝尝?”
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