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见他滔滔不绝,越说越来劲赶紧打断他问,“照你这么说,你家也有一只这什么阴阳连心镯?”
我有点懵,虽说刚入风水师这行不久,但爷爷在世时也算是耳濡目染,却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要是仅凭一只镯子就能趋吉避凶,全天下的风水师立马失业,可要说和这镯子没关系,他老婆魂飞魄散前靠着仅存的念想留下的信息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实在想不通,脑中乱做一团。
“有!”杨承安愣了一下,转而叹气道,“当初我老婆出事之后我就将镯子给了嘉怡,让她收好,寻思给她留个念想。但是前一阵她竟然把镯子给弄丢了,我还因为这事大骂了她一顿呢。”
“前一阵?”我似乎抓住了重点,急声问道,“你说的前一阵是多久?她丢在哪了?”
镯子没问题的话,那会不会是浮雕?
我没看到实物,不敢确定。
“应该是大约三个月前。”杨承安沉声道,“我问过嘉怡,她说镯子就锁在抽屉里,原本她是想参加同学生日聚会带着来的,打开抽屉才发现镯子不见了。”
等他说完,我整理了下脑中信息,过了片刻,冷笑道,“你不用责怪杨嘉怡,那只镯子应该还在别墅,而且就在管家或者保姆手里,毕竟在别墅中能自由走动的除了你俩只有他们两人。”
“什么!”杨承安惊怒道,“小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手镯是被偷了?”
“对,只有这一个合理解释。”我斟酌道,“当初我以为你家里有和柯绍元私通的内鬼,你从楼上摔下来之后,将你爬到地下室路过地方的血迹给擦掉。但其实不然,那人是为了你的财产……”
说完挂断电话,不需要说太多,我想杨承安能想明白。
只要杨承安一死,他的产业财富都会继承给杨嘉怡,相比于杨承安,杨嘉怡显然更容易掌控。
“没想到你脑子还挺好使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闻声看去,不知何时天伊已经端着饭菜回来,正坐在桌旁,手拄着脑袋嘴角含笑的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转移话题道,“一周没去学校,也不知道那边如何了。”
“呲。”她撇了撇嘴,不屑道,“那破学校有什么好上的。”
我狐疑的打量着她,试探道,“你……不会是没上过学吧?”
看天伊的年龄应该正是上高中的岁数,可偏偏又这么闲……
“谁没上过学了!”天伊立刻炸毛,然后气冲冲的跑回她自己的院子,过了会儿又跑了回来。
呼呼。
喘了口气,将怀里抱着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朝我挑了挑眉毛,示意我自己看。
我好信凑过去,顿时愣住。
入眼各种奖状、毕业证书,数之不尽,粗略看去大大小小能有十数本,然而我看着最上面的大本移不开眼睛。
上京大学毕业证书……
我看着毕业证上的照片和本人相互对比着,忍不住惊呼道,“大、大学?”
原来她并不是张口就来,而是在人家眼中,嵬市大学确确实实是“破学校。”
我愣愣的看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伊双手掐腰,仰着头得意的说,“我十六岁就拿到这毕业证了,根本没什么难度。”
人比人气死人。